次日清晨,阳光正好。
唐勿和富冈义勇并肩走在蝶屋通往仓库的小径上。
两人手里都抱着一摞训练用的竹刀和些零散道具——虽然正式的水柱指导训练还要等些时日,但准备工作已然开始。
用富冈义勇的话说,是“提前熟悉流程”。
唐勿显然还没完全从昨天的冲击里恢复过来,抱着竹刀走得慢吞吞,一边走一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沉默的男人。
“喂,富冈老师,”她拖长了调子,眼睛斜睨着他,“你说,我到时候上去第一句该说什么?‘大家好,我是你们临时凑数的教练,主要教学方针是莽,辅助教学方针是扛’?怎么样?”
富冈义勇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只是抱着竹刀的手臂肌肉似乎绷紧了一点:
“……认真点。?o-°?”
“我很认真啊!”
唐勿叫屈,故意把怀里的竹刀颠了颠,出哗啦的声响,“我连教案都想好了,第一课,如何正确地在被鬼揍飞后调整落地姿势,以减少骨折概率;第二课,如何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保持清醒并寻找反击机会……”
她越说越离谱,富冈义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终于侧过头,那双蓝色的眼眸落在她写满“我在胡说八道”的脸上,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就在唐勿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严厉训诫时,他却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回头,低声说了一句:
“随你吧。”
唐勿愣了一下,随即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些,笑嘻嘻地问:
“真的随我?那我真这么教了?到时候队员集体躺进蝶屋,忍小姐问起来,我就说是你批准的?”
富冈义勇:“……”
他加快了脚步。
但唐勿立刻小跑着跟上,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哎呀,老鼠,你还没告诉我,水之呼吸的‘常中’到底怎么才能更自然地维持?我总觉得我维持的时候像个鼓着腮帮子的青蛙……不告诉也行,我也没太想学。”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而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前方岔路传来:
“唔姆!富冈!唐勿少女!”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炼狱杏寿郎正大步流星地走来,他那头耀眼的黄红色长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声音洪亮,精神饱满。
他好奇的目光在富冈义勇和唐勿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们抱着的训练器材上,金色的眼眸眨了眨:
“你们这是……在准备训练吗?我记得富冈你的指导日程似乎还在后面?”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言简意赅地回答:
“提前准备。”
炼狱杏寿郎立刻明白了,他双手叉腰,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原来如此!是为了唐勿少女吧!听说她也要参与指导了!真是令人期待!”
唐勿一听到“指导”两个字,肩膀瞬间垮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炼狱杏寿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看来你还有些紧张,不必担心!以你的实力和意志,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指导者!”
唐勿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我不是紧张,我是根本不知道从何教起……
富冈义勇看着唐勿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又看了看精神奕奕的炼狱杏寿郎,沉默了片刻,忽然对唐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