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唐勿虽然训练方式抽象又折磨人,但她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
主要也是自己当年军训被操练得太惨,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给了大家不少休息时间。
此刻,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地上,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吃着糕点,喝着茶水。
唐勿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离嘴平伊之助不远。
嘴平伊之助正摘了头套,毫无形象地大口往嘴里塞糕点,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他一边嚼,一边用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瞥见旁边的唐勿,突然想起最近灶门炭治郎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个总是笑的家伙,这几天似乎沉默了不少。
伊之助脑子直,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他用力咽下嘴里的糕点,粗声粗气地对着唐勿开口:
“喂,石头女!”
他嗓门不小,引得旁边几个队员也看了过来,“你是不是和炭八郎吵架了?”
“呃……这个嘛……”
唐勿想起灶门炭治郎那天离开时带着气恼的背影,心里那点愧疚又冒了出来,“可能……是有点不愉快吧。”
嘴平伊之助皱紧了眉头,虽然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但他能感觉到炭治郎不开心,而这不开心似乎和唐勿有关。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
嘴平伊之助瓮声瓮气地继续说道,语气带着点替朋友抱不平的直率,“反正昨天我们叫他一起来你的训练,他直接拒绝了,说……”
伊之助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炭治郎当时的原话,“……说‘目前不想看见你’。”
唐勿顿了一下。
“目前不想看见你”。
她知道炭治郎生气了,但没想到气到连见都不想见她的地步……看来自己当时说的话,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乐呵呵观摩的炼狱杏寿郎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他凑近了些,带着关切和一丝好奇:
“唔姆?是和灶门少年吵架了吗?”
他摸了摸下巴,显得有些意外,“你们看上去不像是会吵架的类型啊!”
炼狱杏寿郎回想起之前在无限列车上,唐勿牺牲后,炭治郎那悲痛欲绝、哭到几乎崩溃的样子。
那不仅仅是失去战友的悲伤,其中蕴含的情感,似乎更加复杂和深刻……甚至在他得知唐勿可能还活着时,那瞬间的表情变化,从绝望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更深沉的担忧,都绝非寻常。
毕竟,当时在无限列车,以为唐勿死后,炭治郎哭着哭着,那赫灼色的眼眸深处,除了悲伤,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更深层的情感在翻涌,连面色都因那种复杂的心绪而变了几变。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无人深究。
在场的其他人,我妻善逸、栗花落香奈乎,甚至是不死川玄弥,听到炼狱的话,也都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炭治郎对唐勿的态度有些特别。
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关照,不由自主的关注,以及在她遇到危险时远常人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