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嘀咕在心里头有什么意思,要是想骂本相,那就张口当着本相面骂。”裴淮玉向马车上的她伸出手来。阮娇娇还以为这个家伙因为自己在背后骂他就要抽她,没曾想是要扶她下来。看着裴淮玉那嫌弃的表情,她自己尴尬的笑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谁让做马车的匠人天天把这车做得这么高。裴淮玉这个人冰冷无趣,可偏偏扶住她的那双手是温暖的,谁曾想就是这双手多次要弄死自己。“我要是张口当着你面骂你,你会怎么样?”“辱骂朝廷命官,怎么样子都要再杖三十吧,这次不牵连九族了。”一说到杖三十。阮娇娇就觉得自己那pg上的伤又疼了。一下马车就麻熘地就拉着小林往里面跑。头都不带回的。“主子,你的嘴……刚刚有什么歹人伤了您吗?”阿九偷偷瞧了好几眼主子嘴上的伤痕,他还没娶媳妇,都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裴淮玉哼哼两声,又想起那一掉眼泪就让他心疼不已的脸蛋,大步往丞相府里去。“那主子之前在城外置办的一座偏僻院子呢?”“不要了。”阿九摸不着头脑。……阮娇娇一回去安安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阮娇娇收回了手,她清楚安安现在平静的表情之下是随时都会愤怒的小兽,所以她主动的保持让安安舒服的安全距离。但不能就这么走了,“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要对你负责。”“负责,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安安原本就是一个能够忍受孤独的孩子,被他那爹小小年纪养得一把年纪的。父亲对他向来严格,不苟言笑,也不常亲近于他,府里的下人个个也不敢靠近他,怕他这个唯一的小少爷磕着碰着。所以他总是这般一个人。一个人念书。一个人练字。一个人看景。一个人吃饭。无人能够与他分享喜悦。也没有人能够听他说着无用的琐事。可阮娇娇不一样,她一出现的时候,安安一直是被她拽着走,虽然相处不到半天时日,可却带他做尽了平日里不曾接触的新鲜事物,第一次有人可以不顾及父亲,不顾及他的身体状况,将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孩童一般。就像是书府里,那有母亲疼着的小公子那般,有着母亲陪着戏耍,陪着玩闹。如果不曾见到与众不同的阮娇娇,安安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一切的孤独,可他偏偏遇到了阮娇娇,享受过片刻的生机。“如果你要走的话,为何不走的再远些!既然要离开就爽快一些,这次又这样回来,是想来跟父亲念旧,还是想看我笑话?”“没有!安安我不是……”阮娇娇的辩解显得那般无力。“你可曾知道,我以为是我给你的那盏油灯害死了你,”安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