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裴淮玉不会现场发疯吧?“小女不仅是是救了苏小姐的恩人,而且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阮娇娇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林棠月害羞地偷看裴淮玉,“小女曾经还是裴大人的未婚妻,找在母亲腹中之时,家中便将小女和裴大人之间定下了娃娃亲。”乞巧节城门处,阮娇娇见她都没有提起过阮娇娇取代她成为裴淮玉未婚妻的事情,阮娇娇还以为她和她的夫君过得很和睦幸福,所以林棠月才早不屑于裴淮玉今日是否是权势滔天的丞相大人,也不会主动的将这当年的真相述说之口。阮娇娇终于知道这几日的不安从哪里来,从见到林棠月的婚书上是谁的名字有人质疑,“这玩笑可断然开不得。”林棠月,“我怎么会当着陛下的面撒下这弥天大谎!”林棠月说出这一层关系来,诸位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此起彼伏。有的面露惊惶,有的满脸狐疑,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反正如果是在背后说她坏话的话,阮娇娇不用听都知道,他们会说些自己什么。果不其然,他们说,“裴大人之妻不仅性情薄凉,狡猾恶毒,而且不惜一切手段,蓄意靠近裴大人,其心可诛啊。”“是啊,老臣我便说过,哪有做父母的,会给自己的孩子娶那么一个薄凉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假的。”“哼,可不是嘛,这女子太过狡诈,偷人姻缘这种下作之事都做得出来,实在是伤风败俗!”又一人满脸嫌恶,言辞尖酸刻薄。阮娇娇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诋毁。这些年,难听的话她听得太多,起初还会有那么一点难过,如今却已麻木,波澜不惊。比起这些无端的指责,她更在乎裴淮玉的想法。不觉之间,她悄然抬眸,看向裴淮玉,却见他神色如常,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瞧不出半分情绪。裴淮玉仿若未闻周遭的聒噪,神色专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为阮娇娇刨着葡萄。可就在这时,手中的葡萄皮“啪”地一下断了,刹那间,他周身气息骤变,一洗过去温润如玉的模样,冷声道,“各位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诋毁我家夫人,还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是当圣上不管事,还是当本相已死,自己的妻子就那么任人欺凌?”大臣们吓得脸色煞白,他们本来观察到裴淮玉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这林棠月的话。他们只觉得脑袋凉凉的,纷纷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哆哆嗦嗦地行礼致歉,“裴大人,您误会了!”一位大臣声音颤抖,额头冷汗直冒,“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这破坏他人姻缘的事,损阴德啊。”裴淮玉沉声道:“我家夫人,自始至终都是本相的妻,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本相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清,各位大人既然如此清闲,不妨多费些心思,想想如何为殿下分忧,而非在此搬弄是非。”那些大臣还想多说些什么,可阮娇娇就已经站起来,一脸笑意的,“各位大人是听不懂我夫君说的话吗?陛下,本来是您举办的宫宴,没成想出了这种笑话,你说这国家栋梁,个个都是一个在背后嚼人舌根的长舌妇,那……这还得了?”她故意的加重了这句话。那群大臣在有多冤枉的话要说,可看到裴淮玉在后面气压沉沉的模样,陛下又在主位上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们这边吵吵闹闹,他们那还有胆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