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检测到赛车世界主线任务(揭露黑幕、推动安全改革)已完成,支线任务(女性赛车培育)进度oo,符合世界切换条件。o秒后将传送至第十九个世界:博物馆管理员。”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苏锦汐正站在“梦想赛道”旁,看着晓晓带领训练营的女孩们进行最后的结业考核。橙色的赛车在阳光下飞驰,女孩们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她手里还攥着晓晓刚送的手工钥匙扣——是用赛车模型和小珍珠串成的,背面刻着“传奇继续”。
“要走了?”陆瑾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了然。他总是能在系统提示前,精准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就像在每一个世界里,他都能提前预判她的需要。
苏锦汐转过身,眼眶有点红:“还没查到极配件厂老板的下落,还有那些女孩……”
“放心,”陆瑾珩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驱散了即将传送的微凉,“陈舟会继续追查,训练营我也安排了专业教练接手,她们会成为比你更优秀的车手。而我们,会在新的世界,遇到新的挑战,不是吗?”
传送倒计时的光点在眼前闪烁,苏锦汐最后看了一眼赛道——女孩们正集体朝她挥手,晓晓举着“锦汐姐我们等你回来”的牌子,字迹歪歪扭扭却格外真诚。她用力点头,将这一幕刻进记忆,然后闭上眼,任由熟悉的眩晕感包裹全身。
再次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樟木香气,耳边是老式挂钟“滴答”的声响。她正站在一间狭窄的办公室里,桌上摊着一本泛黄的《博物馆文物登记册》,封面写着“云城博物馆——林溪”。
“滴——原主林溪,云城博物馆实习管理员,因现馆内‘清代和田玉璧’为赝品,试图上报时被人陷害,以‘监守自盗’罪名开除,抑郁而终。本次任务:洗刷原主冤屈;找出博物馆赝品链条,保护珍贵文物;提升文物鉴定能力,成为合格的管理员。”
系统的任务提示刚结束,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穿着藏青色工作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走进来,语气不耐烦:“林溪!什么呆?馆长让你去‘玉石厅’盯岗,今天有重要收藏家来参观,别出岔子!”
苏锦汐迅接收原主记忆——这是同事张梅,平时就看原主不顺眼,后来陷害原主的匿名信,就是她的。她压下心里的波澜,拿起桌上的工作牌:“知道了,马上过去。”
云城博物馆是座百年老建筑,木质展柜泛着温润的光泽,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将文物照得纤毫毕现。“玉石厅”在二楼东侧,苏锦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中央的展柜,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穿着深灰色西装,手指正轻叩展柜玻璃,动作优雅而专注。
“陆瑾珩?”苏锦汐脱口而出。
那人转过身,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手里还拿着一个放大镜:“苏管理员,又见面了。这次,要不要猜猜我是谁?”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馆长连忙笑着打圆场:“陆先生,您认识我们的实习生?”
“何止认识,”陆瑾珩走到苏锦汐身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她以前做甜品时,把我订的提拉米苏烤糊过三次。”
苏锦汐脸一红,想起在甜品世界的糗事,连忙岔开话题:“陆先生是今天的参观嘉宾?”
“准确说,是潜在捐赠者。”陆瑾珩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我有几件私人收藏的宋代瓷器,想找合适的博物馆捐赠,先来考察考察。”
馆长眼睛一亮,连忙热情地介绍起馆内的文物,从商周青铜器到明清书画,滔滔不绝。苏锦汐跟在后面,趁机观察“玉石厅”的展品——原主记忆里提到的“清代和田玉璧”就在中央展柜,玉璧泛着油脂光泽,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看起来栩栩如生。
可当她凑近看时,却现玉璧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处的光泽比其他地方亮——这是仿品常用的“胶补”手法,用胶水填补裂痕后再抛光,虽然肉眼难辨,但在特定光线下会反光异常。
“看出问题了?”陆瑾珩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手里的放大镜递了过来,“用度角看裂痕处,仿品的胶层会折射出蓝紫光。”
苏锦汐接过放大镜,按照他说的角度观察,果然看到裂痕处有淡淡的蓝紫光。她心里一紧——原主就是现了这个问题,才被人陷害的。
“这玉璧……”她刚想开口,就被张梅打断:“林溪!别乱说话!这可是馆里的镇馆之宝,经专家鉴定过的,你一个实习生懂什么?”
张梅的语气带着敌意,苏锦汐却注意到,她的眼神在陆瑾珩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陆瑾珩不动声色地挡在苏锦汐身前,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专家也会出错。我去年在伦敦拍卖会,见过一件同款仿品,手法和这个一模一样,都是用‘老玉新工’做的——用清代的残玉拼接,再雕刻新花纹,胶补后冒充完整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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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的脸色变了变:“陆先生,这……这不可能吧?我们当年请了三位专家鉴定,都说是真品。”
“是不是真品,测一下密度就知道了。”陆瑾珩拿出手机,调出一个检测app,“清代和田玉的密度在-g,仿品因为加了胶,密度会低于g。如果馆长不介意,我可以联系专业机构来检测。”
馆长犹豫了,张梅却急了:“不用麻烦陆先生了!这玉璧是老物件,经不起折腾,万一损坏了怎么办?”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显得心虚。
苏锦汐心里有了底,笑着说:“张姐说得对,确实不能随便检测。不过我昨天整理库房时,现这本《文物登记册》里,记录的玉璧重量是克,可现在展柜标签上写的是克,差了克,这是怎么回事?”
她故意拿出原主的登记册,上面确实有原主手写的重量记录,还盖了核对章。张梅的脸色瞬间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可能……可能是登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