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安分点儿,出事儿我可不管你。”
明玉连忙坐直身子,高兴的问:“我们去哪儿?”
“敢喝酒吗?”我挑眉。
明玉像小动物一样,重重点头。
车子开到海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里面很热闹,妖魔横生。
明玉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他从未进过这种地方吧?
我笑笑,不由他分说,连拖带拽的将他带进了酒吧。
肖迹跟我是这间酒吧的常客。
吧内音乐震耳欲聋,一画着浓妆的男人看见我,做出惊讶的表情。
“小瞳瞳,你好久不来。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他细着嗓子叫道。
我伸手给了他一拳,拉着明玉在吧台坐下,说:“人间蒸发?没那麽容易。我命贱,不贱个五十年是死不掉的。”
老鸡嘿嘿笑着,目光转到我身旁的明玉身上,眼眉一闪,粘粘的笑道:“这位小帅哥是?”
我拉拉明玉的手,介绍说:“我弟弟。”又对明玉说,“这是酒吧老板,你可以叫他老鸡,是个婊子。”
明玉青涩的笑。
老鸡干笑几声,低声咕哝:“以为你这麽快就找到新姘头了。那肖迹死的也忒可怜了。”
我微微一震,端酒的手僵滞在半空中。
明玉侧脸看了我一眼,睁圆了眼睛。
老鸡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道了声抱歉,躲出去了。
酒吧里的音乐被换成了《我心永恒》的钢琴曲,是铁达尼的曲子,苏格兰风笛的悠扬前奏,与钢琴声水乳交融,非常动听。
肖迹以前很喜欢这首曲子,那时候铁达尼已经不火热了,但他依然在每个月14号都去电影院看一次。
我从没有和他一起去过。
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只是做爱。那时的我们,空虚的只能用做爱来确认自己。
只有做爱的时候,那个人,没有你不行。
只有高潮的那刹那,才感觉自己是独一无二,是被需要着的。
明玉抓了一杯酒,与我碰杯。
我们狂欢了一整晚。
明玉很放的开,扭着腰肢在舞池中大笑,饮酒。有男人上前伸手搂他,他就娇笑着推开对方,指着我说:“我有家属了哦。”
我便微笑的点点头。
扰客很快就不好意思的退了下去。
我一边饮酒,一边牢牢盯着他的背影,那有些翘的屁股让我注视了很久。
我开始嘲笑自己有点儿不健全,什麽都能往那处想。
老鸡凑过来,与我碰杯,说:“端庄起来像个清教徒,淫荡起来好若扶桑花。你这弟弟很不一般哦。”
“别想打他主意,人家是小孩子。”
“我说周瞳,肖迹那家夥的死,真的跟你无关吗?”老鸡的唇上涂了一层鲜亮的口红,乍一看,像生食了人肉。
我放下酒杯,定定的看着他。
“不然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