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话?当然有话。
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留学的事。我想留在周家,不想出国,不想远赴他乡,更不想离开爸爸。
父亲闻言,身子轻微一震,月白长袍忽的撩上来,遮住我的眼。
“这话……什麽意思。”
他的声音已有几度不稳,尾音微颤。
我莞尔,将话语重复了一遍,末了,又加上一句:“爷爷的死,倒让我想起了弟弟。他也是上吊自杀的。”
“可怜他小小年纪就想不开,竟选择这种死法。”
父亲的衣袖略带冷香,沁人心脾。
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在轻飘飘的回荡。
静的渗人。
“你在爷爷的房间找到了什麽东西?”他静默半晌,岔开话题,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往下压。
用了大约五成的力气,却足够将我手腕折断。
我心里打了个突,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觉得我会找到什麽?”
“所以我才问你。”声音突然变近,透过薄丝绸,隐约见到他华光流转的凤眸里,夹杂着寒气。
“快说。”他低声催促。
我一抿唇角,眼泪簌簌往下掉,万般委屈,到最後索性耍赖撒泼,在床上打起滚来。
“你说我能找到什麽?我大半夜的起床尿尿,撞见家人自杀。我吓死都来不及,怎麽还敢进屋去找什麽?有你这麽做爸爸的吗?”我怒指他脑门,往上一弹,大叫,“我要找我妈!”
此话一出,父亲脸色顿黑,嘴角一抽,冷笑道:“你去找你妈?”
我头一昂,挺胸,理直气壮:“对,我要找我妈,我要跟她打小报告。告诉她你欺负我!”
父亲脸上没了表情,拢拢袖子,靠在了床背上:“周瞳,你今年几岁了?”
“不大不小,刚好十九。”
“耍泼撒赖,这就是你活了十九年学到的全部?”
我讪讪而笑,说不出话了。
父亲神色动了动,似有笑意。只是片刻,之後又恢复了冷淡,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你最好是没撒谎,不然被我发现,你就等着。”
我低头,乖巧伏在他胸前,哼哧几声,终是没说出话来,却在肚皮里说了句:老不死。
过一会,他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你如果能乖点,我也不至于总对你发火。”他的手顺顺我的头发,温柔的很。
我心里一动,连忙擡头乖巧的眨眼:“那我不出国的事……”
“依了你。”
我哗一声,惊喜交加,差点没扑上去直接在他嘴上亲一口。
只听见他又重复叹息,道:“早点睡吧。上午还有许多事要忙。”
“我害怕。”我闷声道,往他怀里缩紧了,蜷起了四肢,像只没出息的狗。
父亲插在我发间的手指略顿,而後柔声说:“怕什麽?人老总是要死的。你祖父精神不正常,这条路迟早要走上。”
“裴阿姨与明玉看起来并不伤心。”我的声音轻轻的。
“他们感情向来不好,不伤心也很正常。”父亲眉头一皱,似乎对我的问题不满,拍拍我的後脑勺,示意我睡觉。
我闷哼几声,一手悄悄从他腰间抽出来,往自己下身伸去。
捣弄半天,终于将内裤脱了去,悄悄丢在床底下。
父亲被我不停的动作弄的不耐,低声呵斥:“你还睡不睡?不睡就起来做功课!”
“我痒痒。”我委屈的扁扁嘴,小声说。
父亲一愣,呆头呆脑问:“哪里痒?”
我抿唇一笑,笑的没心没肺,捉住他的手往自己下体滑去,落在臀部间的私处,轻声说:“这里……痒痒。”
父亲眼睛细眯起来。
我的心也咯噔一响,强行镇定,赶紧接了下句:“我一受刺激,这里就痒痒,必须要有人将手伸进去挠一挠才行。妈妈也知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呀。”
说着,我扭臀摆腰,难受的喉里乱哼哼。
父亲沉默了,满室只剩下我的“咻咻”喘气声。
他的手一直没挪开,任我抓着放在臀间。我没得他同意,也不敢太放肆,两人动作就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