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擡眸,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沈澈:???
还未凑近,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沈澈扯了扯嘴角,沉默片刻,俯身问道:“你是真醉假醉啊?”
闻言,季北辰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双红唇上,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下,全然不掩饰他的想法。
和往常装的冠冕堂皇的男人两个样子。
只剩下好色了。
几乎是一瞬间,沈澈便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的喝醉了,他有些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楼道风大,男人怔怔地盯着他看,直勾勾的。
沈澈後撤了一步,看了他一眼。
不打算和醉汉计较,他叹了口气:“先回家,等会我找人送你回去。”
季北辰拧眉,思考了一会,摇头,拒绝:“不行。”
“为什麽?”沈澈有些气笑,“这麽大的风,”
季北辰将身上的大衣往紧裹了裹,很有原则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四目相对,许久,男人败下阵来,如大提琴声般的声音低醇,他说:“我不能打扰你,我会离你远一点。”
“再远一点。”
“不然,你会不开心的。”
沈澈猛地怔住,愣在原地。
男人的金色长发被风吹起,那只隐藏在黑色衬衫领口的小鲨鱼跃出半个身影,冷峻的面庞褪去了往常所有的僞装,像是只剩下一颗没有火焰的孤老灵魂。
沈澈擡眸,一动不动地静静站了好一会。
他轻声说:“季北辰,你没必要这样的。”
男人似乎是没有听见,又或者是听见了但距离断片一线之遥,完全靠着本能做事,其馀暂时反应不过来。
楼道的风越来越大,沈澈穿着红色针织衣,有些冷地跺了跺脚:“算了,和一个醉汉现在也说不清。”
“太冷了,先进来。”
季北辰依旧执拗地摇了摇头。
大少爷还体面地拆了脚上皮鞋的绑带,又重新绑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老婆喜欢蝴蝶结。
老婆有轻微的完美主义。
季北辰缓缓勾唇,想。
一旁站着的沈澈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拆了这个,绑那个,一头雾水。
他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居高临下地冷冷看他:“走了走了,你先和我回家。”
醉汉痴痴地盯着他看了又看。
就在沈澈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时。
季北辰眨巴了下眼睛,看着他:“我可以亲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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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沈澈:季大少爷,你又怎麽了?
季少爷:亲亲。
沈澈:您能走了吗?
季少爷:亲亲。
沈澈:您能别靠门上吗?
季少爷:亲亲。
[摸头][摸头][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