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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辰两心知(第3页)

邬祉神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估计是你身上沾了楚知渊的气息,他才现身的。”

“应该不是。我整日与你相处,身上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就连琥珀都沾染了你的气息。我看啊……”艾玙话还没说完,就被邬祉突然扑倒在床上。

邬祉将头埋进艾玙颈间,红着脸嘟囔着:“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我困死了,睡觉!”

“……好。”

他们之间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感,既有彼此相伴丶相互熟悉後産生的亲密无间,又带着对对方独特状态的好奇与探究,在生活的琐碎日常里滋生出依赖,又在无形之中互相影响丶改变。

就比如琥珀。

雨仍在继续,缠缠绵绵,淅淅沥沥,未有半分停歇之意。

有时稀疏零落,却依旧丝丝入扣,将视线层层阻隔。

雨幕虽织得绵密,可眼前人立在廊下的身影却格外清晰。

月白襕衫被风掀起边角,头顶羊脂白玉冠端端正正压着墨发,整块羊脂玉打磨得毫无瑕疵,冠顶缀的东珠大如鸽卵,睫羽上凝着的水珠坠落在青石板上,竟比檐角漏下的雨珠还要清亮。

他擡眼时,眸中倒映着晃动的雨帘,却比任何晴日里的天光都更分明,叫人忽然觉得,这满世界的朦胧水汽,原是为了衬得这人眉目间的清贵疏离,愈发通透了。

邬祉右手腕上,赤金发带缠绕两圈,缎面在腕间叠出圆润的弧纹。

金线与赤绸相交处并未收紧成死结,而是留出一道松垮的活扣,发带顺势又绕了两圈,勾勒出层层叠叠的立体纹路。

最後的收尾,发带两端相互交叠,斜斜绾了个精巧的蝴蝶扣,扣眼未完全收紧,似随时能顺着纹路抽离,却又被层层缠绕的缎面稳稳托住,既透着随意洒脱,又暗含系结者“想系紧又怕弄疼”的小心翼翼。

他擡手将艾玙往内圈带了带,沾了水汽的衣袂轻擦,同色绣纹在湿润的空气中闪烁。

“邬祉,你还是把琥珀栓起来吧。”

艾玙望着庭院里圆滚滚的灵鸟,额角忍不住抽搐。

如今扬州逢梅雨,老槐树的枝桠间凝着水珠,新搭的鸟阁在雨里浮着淡影。

自被艾玙放出以来,许是贪恋槐叶间漏下的细碎天光吧,这鸟儿独爱这棵老树。

邬祉便让人去寻些桐油木,再取半幅防水绢,在虬结的槐枝搭个小阁子,四角还悬些琉璃铃,省得雨水扰了它清净。

“为什麽?”

艾玙擡起手指,琥珀一上一下地飞来。

“琥珀都快被你养成绒球了。”艾玙掐着灵鸟蓬松羽翼下的赘肉,“况且,你如何知晓它专食草木精魄?寻常人根本参不透灵兽的进食习性。”

邬祉指尖掠过琥珀的尾羽,惊起一圈流光溢彩:“它告诉我的。”

“嗯?”艾玙擡头,见琥珀亲昵地蹭着邬祉掌心,叮嘱:“可即便它这般依赖你,也不能纵容过度。”

“让它多运动运动?”邬祉若有所思地望着笨拙扑棱翅膀的灵鸟。

艾玙长舒一口气:“……也行。反正再由着你这麽喂,怕是过些日子连飞檐都跳不上了。”

“吱吱!”

“抗议抗议!”

琥珀落在邬祉肩头,一人一鸟目光如炬。

可艾玙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哼。”艾玙懒得理。

邬祉没办法地看着琥珀道:“我听你主人的。”

艾玙走在前面,邬祉落後几步紧紧跟在後头,他小声和琥珀讲:“我也属于你主人,论起身份咱俩是同官,我谏言他不听也无济于事啊,还容易挨骂。”

琥珀:“……”

哪有人给人上门当狗的。

暮雨初霁,天光漫过黛瓦,艾玙与邬祉并肩踏入一方静院。

青苔漫过石阶,沾着新雨的芭蕉叶在风里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裁成细碎的光斑。

邬祉原本不喜漫无目的的闲走,可近来却总爱跟着艾玙穿街过巷。

或许是石板路上他长衫下摆扫过青砖墙的声响太过清越,连带着这往日枯燥的散步,都成了他暗自期待的时光。

只是此刻,望着他发梢沾着的几点雨珠,他却无端生出几分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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