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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下锁尘缘(第2页)

只是艾玙反应迟钝,没察觉出来罢了。

艾玙怕两人吵起来,偷偷把一只手往後伸。

邬祉看见了,直接握住,指尖寻着缝就往里钻,一节节嵌进对方指缝里,等反应过来时,十根手指早已绞成了绳,挣不开也松不了。

艾玙显然被惊到了,下意识後退,後背和邬祉贴在了一起,两人紧握交缠的手则抵在了艾玙的後腰上。

“怎麽了?”顾敛问道。

艾玙佯装淡定地摇头:“没事,好像那位夫人来了。”

染坊夫人果然走了过来,几人迎了上去。

艾玙趁机回头:“松手啊。”

邬祉不肯松,还用食指关节往他腰上戳了戳:“我不松,除非你说为什麽要向我伸手?”

艾玙回:“我怕你和阿敛吵架。”

邬祉又问:“那你为什麽不劝他,反倒来劝我?”

艾玙被他困得动不了,回头说:“因为我吵不过阿敛,但你会让着我。”

“知道就好。”邬祉松了手,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真细。”

艾玙:“……”

染坊夫人肚子坠得厉害,走路需扶着腰。

她总穿件靛蓝色粗布裙,裙摆常沾着染坊的靛青渍。

苏恒把来意简略说了说。

晚照夫人叹了口气:“我家接生婆摸脉时就说,我这肚子比同月份的软和。胎动也怪得很,别家是鼓个小包,我这是滑溜溜的,在肚里游走,方才还在肚脐眼下,眨眼就溜到腰侧了,像有东西追着魂儿跑似的。”

艾玙目光落在别处,没敢乱瞟:“是胎儿的魂没扎稳根。”

晚照夫人眼睛一亮:“接生婆也是这话!前阵子有位懂行的老婶子,给了我一包益母草灰,是晒干的益母草烧成的,让我缝在肚兜里头,说能‘把魂儿给孩子系牢了,别让他野跑’。”

艾玙问:“您有没有常去的地方,或是捡过什麽物件?”

晚照夫人按着腰慢慢回想:“镇口那棵老榕树,我每日傍晚必去,看夕阳落进树影里,老人说这样孩子生下来性子温。

至于物件……

我曾在榕树下拾到半块长命锁,锈得厉害,像是多年前丢的。

本想送去祠堂,当晚就梦见团白光从肚里滚出来,绕着染缸转。

我寻思与这东西有缘,便留下了。”

艾玙暗自无语。

哪能乱捡这些东西!

染坊老板在旁补充:“还有更怪的!晚照去土地庙上香,胎里的孩子就缩在肚里不动,疼得她直冒冷汗。夜里染坊总飘淡蓝光,晾布绳上的布自己晃,没人碰也晃!”

邬祉往艾玙身边靠了靠,衣摆轻轻蹭过他的袖子。

顾敛皱着眉:“会不会是想多了?夫人怀着孕走远路本就不妥,布晃说不定是风吹的。”

老板叹道:“我也盼着是瞎想,可这是我夫人和孩子,总得仔细些。”

艾玙擡眼望了望天色:“我们去看看吧。”

老板连忙作揖:“多谢邬少爷,多谢几位公子。”

一进土地庙,艾玙和邬祉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挂在土地庙的铜铃,风吹时响得脆,聚了阳气。

五人又步行至老榕树下。

邬祉取出符纸轻挥,符纸落在树根盘结处,瞬时显出异样。

“这底下埋着几十年前夭折的孩童尸骨。”邬祉指尖点向树根,“阴气顺着根须渗到地面,晚照夫人常来树下坐,胎儿魂魄被这阴气勾着,竟养成了夜里离体的习性。白日缩在肚里随她搅染浆,夜里就飘出来游荡,天亮前再钻回去。”

艾玙眉头微蹙:“不能再任这游胎乱跑,若临盆时有个闪失,太危险了。”

邬祉颔首,眸色沉了沉。

老板执意留五人用饭,席间悄悄拉了邬祉到一旁:“邬少爷,我家夫人这情况,到底……”

邬祉道:“近来别让她出门,安心准备生産。游胎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让它留在夫人身边。”

“多谢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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