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姜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还有,什麽叫给我安排的?”我也是直男。
陈辰尴尬一笑,“他们说干等很无聊,随便玩了一下。”
“咳咳,你不是说高骓厉那家夥段位高吗?我特意请他们来,教你几招,保证这回能把高骓厉治的服服帖帖。”陈辰飞速转移话题,眼睛轱辘一转,神秘的笑了笑,继续说:
“嘻嘻你放心嗷,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长的丑那些敢来我组的局,我连营销一起打。”
营销?
这些人该不会是……喻姜脖子像生了锈的关节机械,嘎吱嘎吱的扭头看向前面。
二人排排坐,前後左右都被男的围着。
陈辰楼着他的肩膀,大义凛然:“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
“大鸟男模。”
陈辰常年混迹娱乐场所,手拿把掐的大手一挥,全然不顾喻姜这个薄脸皮的死活:
“奏乐,舞。”
这个酒吧虽然是会员制的,不似外面那些气氛组站满场地群魔乱舞的酒吧乱,但本质上它还是一个用灯光音乐让人脱下僞装陷入疯狂的地方。
陈辰喊来一堆男的在卡座上玩本身就扎眼极了,老早就有人往这边打量,更有甚者直接过来问能不能一起玩是不是卡颜局……
在衆目睽睽之下,这群男的排成两排,弯腰齐声道:
“这是我们新学的舞蹈,献给亲爱的小姜。”
随即两排人开始扭来扭去的,一下子摸脖子,一下子鬼迷日眼的舔手指,一下子挺胯日空气……
这是光明会入会测试吗?!
他们敢跳,喻姜都不敢看。
二楼,站在落地窗看见这一幕的章若湖已经快笑得晕过去了,他鹅叫般粗旷的笑声吸引得整个屋子的人都站过来看。
“老狐狸,你这酒吧正不正经啊哈哈哈哈,我操了,这个卡座真他妈抽象哈哈哈。”章若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隔着玻璃指着下面讲解,“我真服了,看见没,就那个白白净净的帅哥,他坐下来後那两排鸭子就开跳,我真是开眼了,没见过这样玩的哈哈哈。”
几分纷纷站起来往楼下看。
叶黎正看着楼下'龙凤大剧院',一眼就捕捉到楼下那个人是喻姜,他下意识的朝旁边的高骓厉看去。
这几天,高骓厉没回他信息,电话也不肯接,种种行为已经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越想越心惊,心态从一开始的看好戏转变为不知所措。
这人不会恼羞成怒吧?
高骓厉跟着他们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没说话,也不知道视线聚焦到哪里。
“对了,你表妹在你们学校看见了我弟,我过去找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你呢,你有看见吗?”章若湖笑完点了根烟,用淫邪的目光把楼下扫视了一圈。
“没有。”高骓历与对方眼神交汇,缓缓吐出两个字。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就咱俩这种关系,他也算你半个弟弟,你可别忘记了当年你在国外读书,他肉身飞过去带了几万块给你。”章若湖扭过身,狐疑的说:“我信李霄霄,你别是不想我去你们学校,故意乱说呢吧。”
“没拿。”高骓历口吻冷冽。
“是是是,你是清高,我弟犯贱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过去给你送钱,被你劈头盖脸骂了回来。”
自从在李霄霄那里知道他弟穿女装和某人告白,他心里一直窝着火。
怪不得他弟当年听到高骓历被送出国要死要活。听说弟弟要出国找人,他还傻乎乎的让弟弟多带点钱。
当年高骓历在国外被人看得很紧,他们没法从经济上给予什麽帮助,没有银行卡天皇老子都没办法。
他们尝试着让人肉身出国带点钱给高骓历,谁知道这小子脾气比牛还倔,死活不肯要。
章若湖把烟碾在墙上,烫出一个小黑洞,“你要是看见他,帮我抽他几巴掌。好的不学,尽学些令人糟心的。”
楼下的'男模'表演接近尾声,他们摆着endingpose冲着二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