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张着红肿不堪的唇,急促地喘息着。
眼神涣散迷离,失去了焦点,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
眼尾和脸颊绯-红一片,如同抹了艳丽的胭脂。
整齐的柔软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颊边,几缕发丝黏在泛着水光的唇角。
嘴角挂着一缕来不及吞咽的,暧昧的透明银丝,顺着下颌缓缓滑落,没入衣领。
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糜艳,像一朵被风雨狠狠蹂-躏过的名贵花朵。
美得惊心动魄,又可怜得让人心尖发颤。
意识在半昏半醒间浮沉,迷迷糊糊,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只剩下本能的细微喘息,证明着他还在承受着这场过于激烈的情潮。
身下人被程燃亲得七荤八素,眼含水光,意识迷离。
他心头暴戾的占有欲,稍稍被熨帖,转化为一种更为缠绵的欲念。
低下头,轻柔地一下下啄吻着夏林那两片,被他蹂-躏得红肿刺痛的唇,小鸡啄米一样逗弄。
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夏林的唇面。
伴随着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气息灼热,拂在对方敏感的皮肤上。
“吻技,似乎变好了些。”
他故意顿了顿,舌尖暧昧地舔过夏林微微肿起的唇珠。
感受到身下躯体的细微战栗,才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继续道,“有进步,更会撩-人了。”
这带着调笑和审视意味的话,像一根刺,扎破了夏林沉浸在情-欲中的迷障。
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屈辱。
被程燃这样评价,仿佛他是可以随意评判,并且需要为此“进步”而讨好他的人。
夏林想恶心他,冷哼了一声,偏过头,避开那令人心悸的啄吻。
用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嗓音,语气平静,故意说,“是沈烬教的。”
程燃脸上游刃有馀,带着情-欲的笑意,冻结消失,眼眸眯起,眼神冰冷。
原本轻柔抚摸着夏林腰侧的手,骤然收紧,五指狠狠掐住了那截柔韧纤细的腰肢。
“呃!”
夏林猝不及防,疼得闷哼一声,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程燃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阴鸷,先前所有的温情和欲-望,被冰冷的怒意取代。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本来,看你累了,还想放过你。”
他的指腹在那被掐住的腰窝上用力碾磨。
“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夏林的心脏一沉,巨大的危机感如冰水从头浇下。
他这句为了恶心对方,口不择言的话,将事情推向了一个更加危险和难以收场的境地。
程燃的眼神冷了下来,里面翻涌着被触怒的占有欲和狠厉。
他不再有多馀的言语,直接动手,将夏林的座椅放平。
椅背向後放倒,夏林低呼一声,整个人陷入更深的仰躺姿势,失去了起身的可能。
程燃高大的身躯随之欺压而上,阴影将夏林完全笼罩,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看着程燃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夏林心头一慌。
後悔如同潮水涌上,他意识到,自己那句为了逞一时之快的话,激怒了这头危险的雄狮。
“不……程燃,你听我……”
他慌乱地想要解释,想说那是他故意气他的,并非事实。
但程燃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俯下身,用一个近乎凶狠的吻,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和辩解。
这个吻,是强势的掠夺,剥夺了他发声的权利,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呜咽。
在挣扎和被迫承受的混乱间,夏林原本规整的衣着被弄得更加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