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万自然没有异议。
他能做的,就是打理好整个教会,让维里斯後顾无忧。
虽然此前说西尔万可以跟着一起去走走,不过西尔万考虑後还是暂时留在大教廷了,洛瑟兰最近要有大动作,他得处理相应可能会出现的事情。
维里斯回到大教廷,又和西尔万待了半天,就踩着传送阵离开了。
塞勒姆主城看着比昨天要安静一些,尤其是公爵府,闭着大门,不过城政处还是正常工作,公爵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只有那些依附于塞勒姆公爵的人,很是惶惶不安。
大军继续北上,维里斯再次来到了塞勒姆主城的教堂。
那红衣主教以为维里斯不会回来了呢,但是他听说昨晚塞勒姆公爵被处置了,几乎是连夜就带着人南下返回王都……更有人说,日後塞勒姆公爵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把红衣主教吓得忐忑不安。
但过去一夜,眼看着白天也要过去了,那个青年还没有找上门,红衣主教隐隐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吧?
当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红衣主教吓得脸色煞白。
塞勒姆公爵都跑了,他还要为塞勒姆公爵卖命吗?
但是一旦交代他做的那些事情,教会绝对不会放过他!
红衣主教咬牙,决定拼尽全力也要糊弄这个人。
维里斯打量着这个人,把手上的书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说:“我让你准备的三年大事记已经准备好了吧?把符合教义的地方圈出来。”
红衣主教:“……”
旁边的神父牧师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有个小牧师灵机一动,匆匆跑去後面的书房,把那打连夜整理的档案抱了出来。
红衣主教想要瞪那个小牧师,看见那打档案後,脸色巨变——那是他还没来得及修改的档案!
维里斯挑眉,随手拿过一本,上面标注的是去年一月份,他随便翻开一页看了看。
下一秒就气笑了:“新年,公爵府举办宴会,教会支出十万银币。”
“你们倒是给我好好说一下,公爵府办宴会,跟教会有什麽关系?”
红衣主教直打哆嗦,他也想不明白为什麽这个年轻人一说话,他就害怕得不行,结结巴巴说:“是,是公爵强迫我们的……”
“那教会新神日,公爵府赠礼二十五万银币呢?”
维里斯把那本册子合上,扔在桌子上,冷笑:“第四区一整个区,一个月的收税也没有二十五万银币,这里面还有各大商会缴纳的税赋,平民的税赋加起来也只是十二万银币不到,你们倒好,一个新神日,每个月都有的新神日,就收了公爵府二十五万银币。”
他眸子冷下:“但我看其他教堂的条件,可没好到哪里去。你们收的钱,都去哪里了?”
教堂内鸦雀无声,红衣主教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维里斯继续问:“教会的税是多少?”
一时间,没人说话,一开始那个灵机一动的小牧师,见状不对,缩了缩脖子,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十,十一税……”
“十一?”
维里斯重复了一次:“十一税?教会去年才决定增税至二十一税,此前是三十一税,你们征十一税?”
这塞勒姆的人居然没反了教会,也算是脾气好了。
小牧师又说:“是前年才决定的……”
前年,也就是红衣主教开始执掌塞勒姆大教廷的时候。
维里斯冷笑一声,距离洛瑟兰如此近的塞勒姆尚且这样,那其他的地方呢?
他的眸子冰寒一片,“塞勒姆主城的确距离大教廷有些距离,你们如此胆大包天,每年的大教廷遣使,又是怎麽遮掩过去的?”
红衣主教这下子再也不敢隐瞒了:“我们做了假的账本。”
维里斯只觉得自己之前天天骂大教廷那些人是饭桶是一点错都没有。
他也懒得问其他的了,更不想等大教廷派人来处理,直接擡手,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浮现,在场所有人瞪大眼,可怕的威压降落在所有人身上。
与此同时,一张金色光影勾勒的纸张在半空中浮现,上面飞速地落下笔画,一行行文字出现。
“塞勒姆大教堂,强行征税,造假账本,扭曲教义,勾结罪人,主犯红衣主教一人,从犯七人,特批处刑司连夜审查,务必三日内结案,圣子西尔万全权负责此事,予以一切便利。”
维里斯甚至没打算把事情交给乌瑟,而是转交到了西尔万手上。
魔法阵的光芒消失,那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红衣主教及那些脸色同样难看瑟瑟发抖的神父们,一齐不见了。
原地还站着一干小牧师,也是吓得不轻。
维里斯看着这群年轻牧师,皱起眉,在大教廷派人过来接手塞勒姆大教堂前,或着在塞勒姆境内教堂中找到合适的主教前,他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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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见[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