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离!辞!”
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下一秒向着刚坐起身的人扑了过去,挥起拳头朝着冷离辞的脸就揍了上去。
十足的力道,让原本红意未褪的脸颊直接多了一块红印子。
脸颊上火烧一般的痛意让冷离辞眼睛一沉,以手做刃朝着云清无的脖颈挥了过去,与云清无毫无灵力只有力气不同,冷离辞这一下带着灵力,虽然只有五成,杀伤力也不小。
云清无闷哼一声,顿时头晕眼花,手上一失力,直接趴在了冷离辞的身上。
二人此时皆是赤身裸体,这一下的重力,让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缝隙没了个彻底,浑身所感皆是熟悉又陌生的热意。
昨日交融的触感卷土重来。
“滚开!”
冷离辞气息急促,一脚踹了过去。
“你别太过分!”
云清无捂着下腹,怒瞪着毫无愧意的妖。
“怎麽?你想在这里度过馀生?”冷离辞捏了诀,将衣服重新穿上,冷眼看向云清无。
云清无盯着冷离辞,沉默半晌,心里的巨火陡然熄灭。
现在的确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将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
“你有什麽发现?”他收回眼神,拿起一旁散落的里衣试图维持一□□面,但每动作一下,身上的酸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经历了什麽,故而他的语气很是僵硬。
冷离辞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在看见那些称得上是凶残的红痕和牙印时,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原本冷下来的眸光又多了几丝晦暗。
直到所有的痕迹都被白色的布料所覆盖,他这才开口将这段时间的发现简短交代了一遍,最後他问道:“所以,你认为这个节点会是什麽?”
云清无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正值春天,鸟语花香,清脆的银铃声与嬉闹声夹杂在这春日里,是一副生机勃勃之姿。
和记忆最深处的画面重合在一起,令他心生怀念又心生畏惧。
“辛酉年甲午月壬寅日,三年後。”他眼底黯然,继续道:“他想要我和他一样,见证国民的痛苦,最後和南泽国一起消亡。”
“既然如此,那只要这件事不再按照既定的命运发展,我们就能破局?”冷离辞顺着思考道。
云清无点点头:“理论上是如此,庚申年也就是明年,就是这一切灾难的起点。”
云清无握住窗沿的手紧了紧:“那年一群鸡妖趁我不在,大肆侵入南泽国,将原本达到稳定的生态破坏了个干净,他们骗取了子民的信任,却又只顾自己的私欲,最终民不聊生,等我回来时,一切已经于事无补,他们不再信任我,我救不了他们。”
过去的伤口并未因时间的过去而愈合,每回想一次就犹如在伤口上深割一次,云清无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声音的平静:“至于你,你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也许他只是将你作为陪葬品,但也不排除为你安排了其他的死亡方式,目前无从得知。但眼下来看,我们至少要阻止鸡妖在南泽国作乱,或可以改变命运的轨迹。”
冷离辞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既是如此,为何不将我们直接送到三年後?”
“痛痛快快地让所恨之人去死,可不是合格的报复手段,你不是最深谙此道?”
云清无眼里闪过一抹讽刺之意,不知是讽刺别人,还是别的什麽。
“我不会让招惹我的人痛快去死,但也不会给予对方逃脱的机会。”冷离辞下巴微擡,对这个类比嗤之以鼻。
半响,他又语带嘲讽:“鸡妖而已,竟能在短短数年时间推翻你百年来的心血,堂堂天界元君就这点能耐?”
话语如箭,精准刺中了云清无的溃烂的伤疤,他闭了闭眼,语气却不漏端倪:“有行恶之心,何愁不能成事?你这个妖界之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话说得有理,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让自诩正义的神族对妖族生了杀心,确实不容小觑。”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云清无却不想再争论下去,事情既然还未到,他就需要维持现下生活的运转,去上早会。
但他刚走到屏风处,骤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回头看向冷离辞,问道:
“你见过这个世界的我吗?”
他如今既然成为了孟晃,那麽云清无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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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刀场外发力ing~[三花猫头]
孟晃:这都可以?[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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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榜的一周,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