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无果断道:“不会,父神他是一个专情的人,如若不然爷神也不会走到将他的地魂和天魂封闭起来的地步。”
“你倒是对他有自信。”冷离辞嗤声道,
视线里,临近海岸的礁石旁,一个掉落在鸟窝之外的信天翁幼鸟正在努力地攀爬,想要回到鸟窝之内,而它的父母就在鸟窝之上,正在鸟窝里寻找丢失的孩子,却对近在咫尺的幼崽视而不见。
云清无看向这一副景象,转而问道:“阿辞,你说我的亲身父母会不会就如这对信天翁一般,如若孩子回不了巢,他们就可以当做没有过这个孩子。”
冷离辞跟随着云清无的视线看过去,他伸出尾巴将云清无的手腕环绕住,理所当然道:“那你也当没有这对父母便是。”
说着冷离辞下巴微擡,眼神不屑:“本尊就是如此做的。”
他想起什麽又道:“这种鸟我也见过,这幼崽即使没有被父母认出来,但只要他能够进入一个新的鸟巢,那他便拥有了新的父母,你不是说云川很专情,说不定记忆恢复,一切也不会有所改变。”
冷离辞转头看向云清无,眸色认真:“只要你想,云川会一直是你的父亲。”
云清无笑笑,没有再说。
海浪一阵一阵拍打着石礁,小信天翁在数次掉落在地後,终于颤颤巍巍地爬进了鸟窝,吃到了父母投喂的食物。
云清无眸光微动。
一阵海风吹过。
冷离辞眸光一凝:“我闻到了一股讨人厌的臭味。”
云清无正了正神色,嗅了嗅,却是一无所获:“什麽味道?”
冷离辞:“有苏迁。”
云清无皱眉:“有苏迁?他现在无异于一个废人,怎会出现在此地?”
冷离辞又仔细嗅了嗅:“现在那股味道又消失了。”
二人相视一眼,决定先回小院。
小院里季林仍旧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崔游接过了给狐狸梳毛的工作,正在忙活,柳虞与小刀坐在台阶上,正给一只狐狸喂食。
云清无打量了一下院子:“疯伯还没回来?”
柳虞:“还没到时间呢,往日他出去打猎,什麽时候回来这麽早过?”
话说的有理。
但云清无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冷离辞转身走向院门:“我出去把人带回来。”
云清无紧跟而上:“我跟你一起。”
二人去到了平时疯伯经常去的农田附近,但农田里只有忙碌着的农户,并不见疯伯的身影。
“李嫂子?我们没看见她啊。”
不远处农户交谈的声音传来。
“我几个时辰前,看见她和疯伯在一起,疯伯家你去看了吗?”又有人问道。
李达:“没有,我这就去看看。”
云清无和冷离辞对视一眼,云清无走上前搭话:“李嫂子不见了?”
李达警惕地看着二人:“你们是谁?”
云清无解释道:“我们是疯伯家里的客人,今日疯伯出门後迟迟未归,所以我们便出来找找他。”
李达闻言眉头皱成了“川”字:“这麽说来,我阿娘也不在疯伯家里,那她会去哪里”
“兴许她是去市集了,等会就回来了,你也别太着急。”有人劝道。
李达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云清无看了冷离辞一眼,二人用眼神达成一致,暂且先回小院,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临近海边的某个地下洞xue里,一座撑满整个洞xue高度的铁笼子里,疯伯正坐在里面发愣,李嫂子骂骂咧咧地摇晃着铁门,试图将笼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