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一幕,嘴角也弯了弯,眼睛里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柔和。
“die!”小刀的不明字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字。
摆动的狐狸尾巴骤然一顿。
云清无的笑容蓦地一僵。
冷离辞瞪着眼睛看着小刀,似是听见了什麽离奇的话语,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这个近似的字,于他而言陌生至极。
半晌,他擡手将小刀从自己的尾巴上扒拉下来,放到了一边的摇篮里。
“嘁,谁是你爹。”
他冷冷扔下一句,转身去了里屋。
云清无等了一会,确认冷离辞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于是走到了摇篮旁,解除了隐身的状态。
他弯腰看向小刀,整理了一下小刀因为乱爬,有些乱了的衣服,哄道:“小刀,叫爹。”
小刀咧着嘴:“啊呀咿呀。”
“爹,叫爹。”
云清无不死心地再教。
“咯咯——”
云清无:“……”
他目光严峻地盯着小刀,觉得闺女的未来十分不妙,专门青睐对自己冷脸的怎麽行?
冷离辞靠在中门遮挡的墙壁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方才那点无措全然被得意所代替。
他决定今晚允许那小崽子抱着他的尾巴睡觉。
另一边,云清无在尝试了数次,均已失败告终後,心生沮丧没有再多呆,回了天界,他决定向专业人士取取经。
“如何让婴孩说话?”床公头上的拨浪鼓咚咚咚,满面不解:“六个月只能说糊话。”
“万一那孩子天赋异禀呢?”云清无面色严肃,他分明听见的就是“爹”的发音。
“那也只能是你误解了,那多半就是个无意义的音节而已。”
床公举起酒杯,刚送到嘴边,目光一凝,凑近了朝着云清无嗅了嗅:“你身上怎麽有一股子情欲的气味?”
云清无目光一凝,稳住了下意识想要躲避的动作,他忘了床公除了是幼儿的保护神之外,还负责夫妻情事是否和美,对这等事情极为敏感。
“你……不会动了凡心吧?”床公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是否有人:“私自动情是违反天规的!”。
“怎麽可能,是你酒喝多了。”云清无面色不改,语气镇定。
床公“哦”了一声,点点头:“我想也是,谁违反天规都可能,但是你肯定不会。”
云清无视线移开:“我自是不会”。
“哎,我们也挺命苦,婚姻是包办的,感情是不能有的。”床公面带惆怅,将酒一饮而尽,他的工作是护佑凡人家庭和和美美,但这些自己却不能拥有。
“天规如此制定,自有他的道理。”云清无平静道。
只是话虽如此,他心里的那丝滞闷感却停留在了心间。
云清无拿起酒瓶,一饮而尽,一定是念境的後遗症。
有苏山,冷离辞躺在床榻上,一条尾巴卷着已经清理干净的小刀,举到身前左看看,又看看。
小刀一只手扶着尾巴,一只手放进嘴里,吃得正香。
冷离辞盯着这张,随着月份的增长已然长开了不少的小脸,抿了抿唇。
“怎麽越长越像云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