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初忍不住地凑近他,仔细观察,发现手臂上也有一块淤青,摸一下,“疼吗?”“没关系。”和撞伤差不多,大概明天才会疼出来,纪南京捏住徐洛初的下巴问道,“这么心疼吗?”徐洛初一掌拍掉,笑眯眯地说,“关心老板,应该的。”“那晚上打算陪老板睡觉吗?”徐洛初直接就给了他一脚,事实上她在考虑一会儿是跟着田念真的车回去,还是留宿这里。除了生病那次,她没有连续两天留宿在这里的先例,再说东西不齐全,总归有点不方便。田念真远远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被塞了一嘴狗粮,也不好冒然过去打扰,只能假装没看到,低头收拾厨房。以后一个人不能来了。徐洛初过去帮忙田念真,两人摆上碗筷,坐下来等接电话的纪南京。田念真免不了对着徐洛初一顿打趣,“新婚伊始,你们感情不错嘛。”新婚伊始,是说他们蜜月期,徐洛初低下头,承认最近是相处得不错,因为最近什么也不谈,顺其自然。三个人坐下来心情放松地吃了一顿泡面。食材这样做有点浪费,但是吃出了大快朵颐的畅快感,所以算不得亏。田念真吃了个底朝天,很饱了,仍觉得意犹未尽,觉得徐洛初就是个天才,把泡面吃出了新高度,“下次来你家,我不要别的,只要这碗面。”“下次自己泡,只有面,没有其他。”田念真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纪南京:“真是小气。”还不就是因为徐洛初煮了一顿饭给她吃嘛,下次她自己带食材,自己煮。不下次在自己家煮不香吗?徐洛初有些心虚地看向纪南京,“我是懒人一个,一锅乱炖了,一直怕被他骂。”“没看他吃得挺欢的。”田念真挺徐洛初直接称呼“他”,觉得有点奇奇怪怪,好奇地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你平时在家怎么称呼他,连名带姓地叫纪南京吗?”“……”徐洛初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确实很少称,叫得最多的是你。纪南京睨着徐洛初,“饭也吃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别催,我休息一会儿自己会走,谁稀罕在你家睡。”田念真傲娇地白了他一眼,又追问徐洛初,“还是叫他南京?”“叫纪总。”徐洛初干脆满足她。“噢,好像还怪有情趣的。”这是田念真最大的克制了,纪南京在,没敢问是不是在床上也这么叫他。她的问题还一箩筐,恨不能住在纪南京家里,拉住徐洛初问个明白,不过没事来日方长。吃完饭,纪南京不客气地安排田念真干家务,洗碗,田念真也乖地去洗了,今晚你就是让她给纪南京洗一辈子碗,她都会答应,不就是做洗碗机吗,有什么的。徐洛初想要帮忙打下手,直接被纪南京拖了出去,让她去洗澡。“刚吃完,洗什么澡,我回家洗。”徐洛初低头进卧室,纪南京也跟了进去,“你要回家,那今晚过来干嘛……”“我闲得慌,不行吗?”徐洛初开始收拾东西,纪南京拉过她,瞬间眼里都是欲望,“不走不行吗?”“不是,昨晚才有过啊……”不能夜夜笙歌,影响工作,所以她才想走。古人说房事节制,不是没道理的。尽管声音很轻,含糊不清,但纪南京还是听到了,沉下脸问她,“你来我家就是为了做这事的吗?”徐洛初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似乎确实是主要目的,挣开他,继续收衣服。纪南京也没有再拦着,出了卧室,坐在阳台休息区休整,坐了一会儿,整理完厨房的田念真也坐下来,两个人一时间无话。纪南京想了一会儿,还是问了,“赵嘉言呢,分手了吗?”“应该是吧,他很久没找我了。”田念真如实说道,他们很久没联系,当时也并没有说清楚。这种事田念真经历太多了,男女之间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说什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分手了。“没找你,你就不会找他吗?”“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找他?”田念真本能地反问,她在感情上从来潇潇洒洒,不肯受一点委屈,想让她去哄一个男人,门都没有。即便她是他曾经的男神,得到了,似乎就把他拉下了神坛。纪南京突然就非常生气,不由地提高分贝说道:“嘉言这么好一个男人,我把他喂到你嘴里了,你都接不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你真的是为了我吗?”田念真反问他,她也不傻,思来想去,那个时候纪南京应该就对徐洛初起了歹心,或者他们早就该是认识的,所以自己被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