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重说完直接上了球场。
黎细看着他离开地背影手心忍不住捏了把汗。
球场上林重站在姚远的面前。
姚远看着林重穿着帆布鞋发笑,“会打篮球吗?”
“球是不会打的。”屈膝手撑着膝盖,擡眼看着姚远,“但打狗还是有点经验的。”
“黎细同学。”楚柔拿了一小包湿巾递给黎细,“把腿上的血擦一擦吧。”
黎细挺白的,只是右腿粘上了土有些脏,而且腿上的血还在蜿蜒流淌,在他白净的腿上显得有些刺眼。
“不了,等球赛结束我会自己处理。”黎细看球有些专注,林重挺认真地,他没有尝试投球,只是很顺利地把球传给队友,然後在视觉的死角处用手肘撞击姚远的胸膛或者腹部,虽然姚远也会尝试去撞林重,但林重躲地还挺快的。
楚柔看着专注看球的黎细只能默默地把湿巾收了回来。
林重虽然撞的不明显,但不会影响它撞击时力气,姚远有些强撑着喘着粗气,“玩黑球啊?”
“你可别冤枉我。”林重看着站在一旁的裁判老师,“打篮球难免会出现一些撞击,怎麽能算打黑球呢?”说着林重看着姚远准备过自己投篮。
林重虽然篮球技术不好,但这几天还是会偶尔和黎细一起练截断,他截断技术增长了不少。
姚远虽然成功过掉了林重,但林重突然快速绕到姚远身後出手拍掉了姚远的球。
林重拿到球火速转给了张文浩,张文浩也火速投了球。
裁判一吹,38:26,比赛结束。
林重掀起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姚远说,“狗逼,果然不会打篮球。”
姚远被这一句话激恼了,想出手去打林重,但张文浩和其他几个人突然拦在姚远面前。
张文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别忘了我们之前怎麽说的,今晚哥几个会在学校门口等着你。”
林重打完球径直的走向黎细,他看着黎细还在流淌血的腿,皱了皱眉头,“还能走吗?”
黎细没答话,只是问,“接下来还有一场你不打吗?”
林重摇了摇头,“不打了。”说着他就把黎细拽了起来,让黎细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而他左手扶着黎细的腰,“走,给你的腿处理一下。”
黎细挣脱不掉,只能被强行的半扛着走路。
十七中的医务室很小,只是会经常有值日生来打扫,但里面并没有医务老师。
林重翻着柜子上的酒精和碘伏,仔细看着没打开的包装有没有过期。
黎细坐在板凳上,“没有那麽严重,不至于消毒。”
林重没说话,拿着酒精和碘伏蹲在了黎细面前。
林重看着黎细膝盖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有些发黑。他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小心地擦了擦黎细腿上的血痂。
然後打开酒瓶盖,直接泼到了黎细伤口上。
“我操!!啊啊啊啊啊!”黎细疼的厉害,惯性地一个蹬腿把林重踢倒了,“你有病啊!”
林重被踢了也不恼,只是又蹲了下来把黎细的腿放到自己腿上,“酒精消毒肯定疼啊。”
“你那哪是酒精消毒啊?你这是酒精谋杀!”黎细的膝盖又被刺激淌了血,“蛰地疼死人了,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林重低着头,小心翼翼专注地用镊子,夹着黎细伤口上的杂质,说,“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你。”
“我才不会哭呢。”黎细看着小心翼翼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林重,黎细疼的时候腿会不自觉的往後撤退,林重就会立马夹紧他的腿,小口的吹着黎细的伤口。搞得黎细伤口倒是不疼了,只觉得痒。
林重小心地给黎细伤口上药,有些开玩笑道,“不会哭,你是鳄鱼吗?”
“我才没有鳄鱼长得那麽丑。”黎细拍了一下低着头的林重,“而且在西方,鳄鱼的眼泪是个贬义词;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不要用虚僞来形容我。”
林重只是点点头,问,“那你为什麽不哭。”他在黎细伤口处敷上医用纱布,还用医用胶带粘了一下。
“对于我来说哭泣是示弱的表现,我不会对任何人示弱。”
“眼泪是情感的宣泄,忍着不哭,那叫倔?”林重擡头看着黎细,声音有些严肃,“都受伤了,还不认输。”
“我认输个屁。”黎细也直视着林重,“就算我受伤了,我也能保持住那十分之差。因为我了解我自己,我可以做到。”
林重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黎细膝盖上的伤。
“嘶!”黎细疼地收回了腿,“你真要谋杀我啊!”
林重说,“很疼吗?”
黎细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你在说什麽废话?你去磕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