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又问:“老大,那女的呢!”
师爷骂他:“瞎啊你!老头都看出来了,你看不出来!”
“带走给老大享用!”
司徒恬可不会乖乖就范,她使劲踩了喽啰一脚,又狠狠啐了一口。
“呸!敢动本姑奶奶!不要命了!”
喽啰继续拽,她继续骂。
一时间船舱里骂声求饶声搅和在一起。
小元子急坏了,想着该动手了吧,可是贾尘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表情。
算了,小元子不管了,他早就解了绳索,准备跳起来。
只听哎哟一声,同司徒恬拉扯的喽啰捂着肚子倒下了。
原来司徒恬的绳索也早就解开了,她的双刀上有血。
小元子松一口气,回头看一眼,贾尘仍然不动如山,连头都不回一下。
“哎哟真是吓死小元子了!”小元子感叹道,“小元子还以为……”
“以为本姑娘是案板上的肉,任这些杂种宰割麽!”司徒恬得意道,“太小看你的大当家啦!”
黑旗帮立刻围了上来,茍老大气道:“有种!就别想活着下河!”
小元子却盯着黑暗处,喊道:“二当家,您老还要打坐到何时?这黑旗帮玩真的啦!”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贾尘转过身,绳索早不见踪影。
黑旗帮傻眼,合着绑了半天,绑了个寂寞?
贾尘背着手不急不缓地从黑暗中走过来,面容在月光下逐渐清晰。
一身黑衣,不怒自威。
她在茍老大对面站定,饶有趣味地打量他。
司徒恬无语了,悄悄对小元子咬耳朵:“她一直都这麽装吗?”
小元子点点头,回道:“这都算收敛了。”
贾尘笑道:“我同你走,放了其他人。”
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配上那张精致得近乎虚假的脸,好像地府里的孤魂野鬼。
茍老大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我要你干什麽?小娘子我还能……”
“我有这个。”贾尘摊开手,掌心躺着三只金叶子。
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有的宝物。
寻常人若得一只,足可安享一世吃穿,眼前这人竟随手亮出三只。
茍老大下意识伸手去拿,贾尘却指尖一扣,手心合拢。
茍老大脸色一沉:“你是觉得我不敢抢?”
贾尘耸肩:“你可以试试。”
话音未落,几名喽啰已经扑将上来。
贾尘不闪不避,擡掌迎面拍去。
那人身形顿住,僵在半空,接着胸膛凹陷,七窍流血,重重摔倒在甲板上。
馀下的人倒吸凉气,慌忙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