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威愣住,她的功夫……
难道……
他想到刚才贾尘的那一掌。
贾尘擡腿一记横踢,炎威撞翻石桌飞到墙上,鲜血淋漓。
她边擦手边走到墙边,低头看着炎威:“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大悲咒要不要听?”
炎威以一个“大”字型吊了起来。
两支长炷在胳膊下方点燃。
这是秘卫府惯用的手段。
炎威脸上的血干了又流,不可置信道:“铠恩慈竟然将大悲掌法传给你了!”
“自然是我,”贾尘很意外,“难道你以为会传给你?”
炎威不屑,呸一声:“你不过是铠恩慈在路边捡的乞丐!小白脸一个,以为能骗住铠恩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他恶狠狠地说道。
长炷火苗小了点,小元子举起蜡烛燎了燎炎威的胳膊。
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炎威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贾尘只是静静看着,眼底平静。
炎威过了一阵,突然说:“这总管的位置是我的!”
接着他便絮絮叨叨地讲起来,铠恩慈偏心,不公平,掌法与总管之位都应该传他……
贾尘越听越想笑,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挂念着这些小事。
自打她被铠恩慈买回来,三位玄秘使可是没少给她使绊子,饭菜里下毒,折断兵器,出去执行任务将她的人借故调走,若不是贾尘处处留心,早就死了无数回了。
自己做过的丝毫不提,如此格局,休要怪别人不给机会。
“炎威。”贾尘笑着打断。
“你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什麽呢?”
炎威瞪大眼睛:“你丶你丶你说什麽?”
贾尘伸手理了理衣襟,好像在解释最平常不过的事:“女子。”
“义父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们,你们只会勾心斗角,互相倾轧,虽然说秘卫府的太监无需要讲什麽道德良心……”
贾尘这时走到一旁,捡起了炎威断了一截的砍刀。
“有折磨歌伎的功夫,不如精进一下武功。”
废话够多了,她本来不想说这麽多的。
贾尘比划了一下,真是白瞎了这块好钢。
然後她就照着炎威的肚脐拦腰砍下。
既然秘卫府第一玄秘使最爱砍人手脚,腰斩比较合适。
炎威发出痛苦的低吼,声音之大震动窗棂,下半截身子落在地上,血流汩汩。
小元子早摆好两只酒盅,贾尘把朱砂手串放在对面,替铠恩慈满斟一杯。
“义父和我看着你走。”
贾尘举起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