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住在二楼,她见梁家大门敞着,便停下脚步往里瞅了瞅,扬声问道:“丁姨,丁姨在家不?”
梁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宋心悦,立刻想起儿媳念叨着要跟金家换房子的事,脸上堆起热情的笑,“你是宋家丫头吧?你丁姨娘家侄子一大早就急匆匆的来找她回娘家,都这个点儿了还没回来呢。你找她有啥事啊?要是不打紧,跟奶奶说也一样。”
“也没啥大事,”宋心悦摆了摆手,“既然丁姨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本想着今儿再去丁家附近瞧瞧动静,可忽然想起书中说过,有些罪犯总喜欢回到案发现场徘徊。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万一自己这反常的举动引起旁人怀疑,反倒得不偿失。
反正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自己干的。
转身朝着钢铁厂走去时,宋心悦的脚步轻快了些,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一半。
远远瞧见金玉芝走到了钢铁厂门口,宋心悦立刻迎上去,撒着娇喊道:“妈妈,我好想你啊!”
金玉芝看着女儿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想起早上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便有了数。
这丫头定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危险事。
她故意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回去再收拾你。”
宋心悦吐了吐舌头,赶紧伸手搂住母亲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妈妈最好了,肯定舍不得收拾我。”
回家属院的路上,宋心悦竖起耳朵留意着路人的谈话,从东家长李家短听到厂里的新鲜事,愣是没听见半句关于丁家的议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回了家,金玉芝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眉头微微一挑:“你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没有没有,”宋心悦连忙摇头,“今儿上午闲着也是闲着,就让阿宴哥哥和清扬帮忙把东西都搬回顾家了。妈妈你都不知道,顾奶奶把那边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置办了全新的家具,所以这边的旧家具就不用搬啦。”
金玉芝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恍惚:若是他还在,该多好。
宋心悦见母亲神情有些难过,赶紧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声音放软了些:“妈妈,咱们去我房间聊吧。”
金玉芝轻轻点头,跟着女儿进了房间。
宋心悦意念一动,母女俩便进了空间。
一踏入空间,金玉芝看着草地上东西,惊得张了张嘴,“你这是去抄家了?”
宋心悦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我昨晚实在睡不着,就想着去丁老二家转转,顺手……就把他们家的东西全收进空间了。”
“你这孩子,”金玉芝又气又急,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这么危险的事,为啥要瞒着妈妈?”
宋心悦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怕妈妈不同意嘛,就偷偷去做了。”
金玉芝怎会不明白女儿这般做的用意,她走上前,一把将女儿紧紧抱住,眼眶微微发红:“你不是说好了,往后咱们母女俩有事要互相告知的吗?”
“妈妈……”宋心悦鼻子一酸,反手抱住母亲,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金玉芝松开她,看着女儿的眼睛,目光认真而坚定:“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得告诉妈妈。妈妈保证不拦着你,还帮你一起想办法。但你必须带着妈妈一起,不能再一个人冒险了,听见没?”
宋心悦看着母亲眼中的担忧与疼惜,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抹了把眼睛:“妈妈,我保证!以后天大的事都跟你说,咱们娘俩一起扛!”
丁家钱财
母女俩吃完午饭,稍作歇息,便开始在空间里翻找从丁家收来的东西。
“妈妈,咱们得好好找找,以丁家的贪婪性子,肯定藏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账本之类的关键物证。”宋心悦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对了妈妈,那些贪赃枉法的人,为啥偏要留着账本呢?这不是给自己留把柄吗?”
金玉芝摇了摇头,眼底也带着一丝困惑:“妈妈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或许是抱着侥幸心理吧。”
母女俩决定从衣柜开始翻找。她们先将衣柜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拿出来,这些衣服母女俩自然是不会要的,宋心悦索性找了块床单铺在地上,然后将衣服全都扔到床单上,这样最后打包处理起来也方便。
五个大衣柜翻下来,她们除了随意扔在抽屉里的钱票,还找出了三个铁盒子,以及藏在柜子夹缝里的两个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肥皂,码得整整齐齐。母女俩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不对劲,丁家会将肥皂藏在衣柜夹缝里?
宋心悦拿起一块肥皂,轻轻一掰,里面竟然裹着小黄鱼!一个木匣子里就有二十条。
再看那三个铁盒子,里面装的都是钱和票,宋心悦仔细数了数,光是钱就有二万三千多,各种票据更是齐全得很,布票、粮票、工业券样样不缺,而且分量都不少。
宋心悦皱着眉,“这一看就来路不正。”这些财物的数量,远超一个家庭的正常积蓄。
尤其是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她们还发现了很多首饰,翡翠手镯、金戒指、珠宝项链,样样都价值不菲,显然是如今没法戴出门的。
正翻着,金玉芝撬开一个落着锁的箱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惊讶地喊道:“悦悦,你快来看,这箱子里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丁家能有的。”
说着,又去撬旁边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宋心悦连忙走过去,只见一个箱子里一半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另一半则是一摞摞的大团结,数量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