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暲快步上前,贴在萧玉柔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萧玉柔瞪大眼睛:“真的?!”
慕容暲神神秘秘地点头:“嗯!真的。”
萧玉柔悄声说了些什么,慕容暲闻言笑得灿烂:“荣幸之至。”
萧玉柔展颜,笑着挥手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
谢瑜站在一旁,脸色越发阴沉,方才他很想走过去拉开慕容暲,好好地质问一番他都说了些什么,却终究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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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马车之上,萧玉柔喷嚏连连,身上止不住地发冷,谢瑜将身上的外袍取了下来,递给萧玉柔。
他看着她寒颤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日殿下冲动了。”
萧玉柔睁眼叹气:“又来了……阿嚏!”
谢瑜折眉,见她如此敷衍,语气愈发冷肃起来:“周遭宫人众多,殿下不必亲自下水。今日你下水救人是善举不错,可也要量力而行,若是溺水,该当如何?殿下身为公主,更要注重仪态,今日又同衣衫不整的外男相处,殿下可知错处?”
萧玉柔今日本就不甚痛快,做了好事无人领情不说,此刻还要被谢瑜念叨……
萧玉柔回想起言韫之的模样,耳中又是谢瑜那番“洁身”言论,想到女子之艰难,心中莫名酸酸的,赌气嘟囔道:“早知道让慕容暲送我回去了……”
谢瑜皱眉:“什么?”
萧玉柔眼眶微微湿润,嘴上怒道:“这也是错,那也是错,既然本宫如此冥顽不灵,你又何必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本宫身上?”
“我父皇让你教导我,却又没让你一定要教导好我,我就是不知检点,冲动莽撞,还不知羞!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行了吧!”
谢瑜愣住,旋即怒道:“殿下怎可如此自暴自弃。”
萧玉柔心中都快被气笑了,她点着头:“对对对,还有个自暴自弃,行了吧!还有什么别的罪名,一口气说完才好!”
谢瑜折眉:“胡闹!”
马车此时悠悠停了下来,萧玉柔迫不及待地起身出去,想离这个老古板远一点:“这世上只有你对,别人都是错,好了,我才是烂人,现在烂人要走了,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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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
谢瑜端坐在藏书阁最高层的窗户边,竹节般的长指捏着眉心,他心中憋着一股郁气,寒声问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
墨松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大人,今日之事就是如此,公主殿下路见不平,方才下水救人,不过她是抓着浮木下水,且周遭还有许多宫人,并非莽撞之举。那慕容暲也是远远见到公主下水后才下水,就是多少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