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二楼栏杆上,咬着舌头,闭着一只眼,瞄准那说书人。
说书人大骇,想躲到桌子底下,却奈何手被盯住,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只能用另一只手挡着,连连讨饶。
却没什么用。
咻地一声,又是一筷,扎穿了他的另一只手,鲜血淋漓。
那说书人看着距自己眼眶仅有寸长的筷子,吓得当即晕了过去。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连声不满:“这人谁啊?!有病吧?”
“看样子像是个胡人,来砸场子的吧?掌柜的管不管?”
“一个胡人,也敢来京城撒野!!真是猖狂!!”
果不其然,一掌柜的模样的人连忙站出来,怒道:“哪里来的野货!活腻了!”
说罢便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
慕容暲拍拍手上的灰,闲闲笑道:“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如此编排一个女子罢了。”
那掌柜奸笑:“呵,你一个胡人,要管这么宽?”
慕容暲蔑视道:“管又如何?”
坐下有人看见掌柜的身边的打手,顿时似有了底气一般,好事道:“公主是你什么人?你一个胡人怎么还管她?”
“该不会是姘头罢?哈哈哈哈!”
慕容暲怒道:“你们!”
“他气了!他气了!果然是姘头!看我说对了,这公主可真是荤素不忌,连胡人都尝过,果然厉害!”
“听说这胡人……一般的娘们可受不了呐哈哈哈。”
慕容暲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好,既然如此,小爷我今天就砸了你这茶楼!”
“哟呵,果然是来闹事的,来人呐!”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纷纷围了上来。
慕容暲立在原地,眼中带着一丝轻蔑,他转了转手腕,冷笑道:“奉陪到底。”
“且慢!”陆砚之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他疾步上前,将慕容暲拉到一边,悄声道:“殿下还在此处,打起来难免误伤,王子殿下即便打得过,就这样砸了茶楼反倒会吃亏去,且看小人的。”
说罢他挡在最前,见礼道:“在下今科举子陆砚之。”
掌柜闻言上下打量他一眼。
他文邹邹道:“贵店此举确实有违律法。按我朝律法,无端诽谤皇室宗亲,杖刑五十,流放千里,掌柜的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