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边厢研究了起来,萧玉柔却眯着眼睛,看见了上头的字迹,她偏头对莺儿道:“好像确实是本宫上回给陆砚之的地契。”
莺儿也看见了,道:“这地契不是让他收好的吗?怎的跑到了这泼妇手上?”
萧玉柔转头吩咐雀儿:“去盐运衙门寻陆砚之,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当值,然后再去京兆尹处,拿上我的牌子。”
雀儿点头,领命去了。
萧玉柔看着她二人还在研究,心中忽然想到一事。
听他二人方才所说,是去过那座小院了,那陆砚之的妹妹……
萧玉柔想到此处,心知不能当作无赖处置了,遂凉凉道:“二位可研究明白了?”
那妇人闻言,怒道:“自然是研究了,这上边的人就是你公主府的下人!叫什么鸟儿的,就是你府上的走狗!快把我儿交出来!我要见我儿!我要见我儿!”
如此言论,萧玉柔简直是耳目一新,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
萧玉柔懒得废话,直接吩咐道:“此二人在公主府前闹事,污蔑本宫,立即押送府尹衙门。”
“慢着!”
之间那王大牛见威胁无用,情急之下跑到人群中,拎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出来,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大喊道:“别动!”
那小丫头生的粉雕玉琢,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王大牛威胁:“不许报官!不然,不然我就弄死她!你快些给我们、给我们银钱!”
那妇人一愣,反应过来,马上跟着道:“对对!还有好车好马!还要一座更大的宅子!”
那小丫头吓得不轻,嘴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娘,娘,别让爹爹掐我……”
萧玉柔闻言一惊,这丫头竟是那妇人的孩子。
萧玉柔万万没想到人还能如此下作,正焦灼之时,却听见远处一声喊。
“月儿!”
萧玉柔看去,是陆砚之。
他焦急赶来,看见王大牛抓着月儿时,更是气得唇色发白:“放开她!”
那妇人见陆砚之来了,道:“我的儿,你可算来了。”
陆砚之侧身躲开继母,指着王大牛,冷冷对她道:“赵姨娘,让他放开月儿。”
赵姨娘见他一副嫌恶自己的模样,哼道:“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养你一场,你现在做官了,发达了,就这样对我?”
陆砚之面若寒霜一般:“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他抬手指着王大牛,“你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自己亲生女儿也不要了吗?”
“我爹死后,家道中落,讨生活艰难,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不顺心苛待我,我没理由怪你,可她却是你的女儿!”
赵姨娘面子上越发挂不住,吼道:“是我生的,那就是我的人,我要如何处置,你一个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好歹我也是你长辈!你怎可如此不孝?!!”
陆砚之闻言脸色一白,他方才得了一官半职,不孝的罪名他担不起,一时语塞,气得浑身发抖。
赵姨娘怒气吼吼:“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发达了不知道帮衬家里,反倒拉扯这小崽子去过你们的好日子,你们躲起来吃的珠圆玉润,可想过我们?!”
“你们?”陆砚之抬手指点王大牛道,“他都这样对月儿了,你还说‘你们’?”
赵姨娘道:“怎的?他同我过日子了,就是月儿的爹,也是你爹!你动他一个试试!!你敢动他,你就是不孝子,等到时候,我就上你长官那去告发你,你若是不给我们孝敬,那你就等着吧。”
王大牛闻言颇为得意,身姿都挺拔了些,搂着月儿的手还在她身上掐了一把。
陆砚之看着他猥琐的脸,再也忍不住,大骂了一句“畜生。”便直直扑上去,那王大牛见人要抢,赶忙将手上的刀抵进去一分,鲜红的血顺着月儿白皙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啊!!”陆砚之急得大喊,眼眶红了,他身形一晃,伸着手立在原地。
赵姨娘赶忙喊了一句王大牛,眼中的那点焦急之色转瞬即逝,借机对陆砚之道:“我们也不是恶人,毕竟都是你的长辈,只要你将我和你父亲接到府里,让我们跟你一块住……”
陆砚之颓然立在原地,半晌,抱着头蹲下痛苦不堪。
萧玉柔忽地走了上来,凉凉笑道:“说是一块住,其实二位最想要的还是银钱,对吧?”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对不住,最近看的几本书都在做总结,没有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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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闻言乐得一个激灵,王大牛则眼睛亮了起来。
萧玉柔慢悠悠地走了上去:“本宫别的没有,银钱倒还不缺。”
陆砚之闻言转头看去,痛苦道:“殿下……我……”
萧玉柔并未理会,只按了一把陆砚之的肩,轻轻越过他,走到王大牛身前。
萧玉柔抱臂道:“你们的家务事,本宫没兴趣,不过这丫头看着倒是不错,卖给本宫,如何?”
陆砚之抬头看着萧玉柔,目光中带着错愕。
萧玉柔背对着他,冲赵姨娘道:“你们二人如此威胁他也没什么大用,他方才做官,职位不高,且本朝俸禄不算丰厚,恐不够让你们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出个价罢,”萧玉柔凉薄笑道,“你说是你生的,就是你的人,与其杀了,不如卖给本宫,如何?”
陆砚之跪倒在地,已泣不成声。
赵姨娘闻言,心思活络起来,犹豫一阵道:“二……不,要三、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