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柔咬咬牙,旁敲侧击道:“……此乃家务事,向来民不举官不究。”
谢瑜眸色淡淡,恍若未闻,言简意赅命令道:“回去。”
萧玉柔见他如此,心知再跟他辩下去讨不到什么好。
与其跟这个老古板磨嘴皮,倒不如自己想点其他办法。
不就是找个不能成婚的理由嘛。
八字不和,不能生育,顽疾,阳痿……
这么一想,倒是豁然开朗。
她神色古怪一阵,便要迈步离开,而谢瑜却看穿了什么似的,凉凉道:“公主殿下,臣意已决,您今年已有十七,年岁已大,再拖下去不妥。还是回府安心静养为佳,莫要做无谓的折腾。”
萧玉柔脚步一顿。
这什么意思?这是在点谁呢?这是在说她老吗?!
老吗?十七老吗?啊?!
萧玉柔气得想笑,忽然转身,换了一副桀骜之态,道:“太傅大人刚才说,我父皇说什么?”
谢瑜平静地看着她。
她抱臂踱步,数道:“噢,世家大族,相貌俊秀,人品端方……”
她看向谢瑜:“本公主看谢太傅就不错,你虽是颗老葱,可我与你不同,不会嫌弃人家的年纪,反正都是谢家人,不如你与本宫双宿双飞,如何?”
“本公主日后让你做大,你侄子做小,叔侄二人,伺候本宫,岂非一段佳话?”她有意恶心谢瑜,边说边走到他面前。
她故意贴的极近,一双鹿眼清澈如水,长睫微卷,神色倔强,整个人如骄阳烈焰一般,似乎要烧掉谢瑜。
萧玉柔伸出手,贴上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看着还挺有姿色的,啧啧……就是不知道,男人年纪上来了,还能不能行……”
谢瑜面色终于动了一动,眉间隐忍着一股沉郁之色。
“公主殿下慎言。”
萧玉柔起了坏心,手指渐渐向下滑去:“太傅大人山中修行那么久,有过女人吗?”
“体会过女子的温香软玉,娇憨可人吗?”
萧玉柔故作惊讶:“啊?太傅大人,听闻你今年二十有七了,该不会从来没有罢?”
“世间的情爱甚是令人着迷,太傅大人不想尝尝那种滋味吗?”
她的指尖愈发放肆,慢慢滑过如山的喉结,在快要勾住衣领时被一只大手握住。
谢瑜这手掌心略微粗糙,不像是书生的手,倒像是习武之人的,磨得萧玉柔有些疼。
他抓着萧玉柔的手腕,轻轻一旋,将她的手锁在了身后,一把按在了桌上,折子案卷洒了一地。
萧玉柔挣扎一番,却无济于事,借着眼尾的余光瞧见谢瑜神色不虞,心中升起一阵得逞的快感,故意道:
“世人都说太傅大人乃当世君子,光风霁月,怎么,如今被我说中了,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