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跟林姑娘说明白,定不会让她误会你。”
谢云澄闻言,终于点了头:“我现在禁足出不去,你可千万千万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最好提前去说。”
萧玉柔道:“好,我答应你。”
二人商议许久,直到夜色暗下来,一切细节皆已谈妥,萧玉柔才放下心来。
忽然之间,外边传来小厮一声通传:“世子,谢太傅来了。”
萧玉柔与谢云澄皆是一惊。
萧玉柔:怎么哪里都有他?!
外院的门吱呀一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脚步声。
萧玉柔来不及跑,左看右看,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直打转。谢云澄急中生智,掀起桌布,冲她招手。
萧玉柔一个滑跪,躲到了桌子下边。
谢云澄才将桌布放下,谢瑜便从廊上走了进来。
谢云澄平复一瞬,上前恭敬行礼道:“堂叔。”
谢瑜颔首,走到了案桌前,长睫微垂:“你的功课如何了?”
谢云澄低头回道:“侄儿已经写完。”
谢云澄将自己的功课拿了出来,双手递给谢瑜,余光却一直在瞟桌子下边,忽看到桌角旁边露出一抹红——萧玉柔的裙角露在外边,当即慌了神。
“此次的诗赋二题答得尚可,”谢瑜认真看了一会,缓声道,“策问一题却不佳。”
“农桑一策乃是你的短处,好比这一道:京东路黄河决口,膏腴之地尽化盐碱,论复耕之术,第一要义在于……”
“……你可明白?”谢瑜垂眸问道。
谢云澄正纠结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把萧玉柔的裙摆踢回去,闻言啊了一声。
谢瑜皱眉,目光看去,见谢云澄心不在焉,道:“治学需谨,本朝学子因治学不谨落榜者甚多,贤侄需铭记。”
“是,侄儿必定谨记于心。”谢云澄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借势将萧玉柔的裙摆踢了回去,这才放下心来。
谢瑜声线干净,语调沉稳,但讲起课来长篇大论,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不时还用朱笔批改,谢云澄心知桌下藏人,只盼着赶紧结束,胡乱听着,也没表述什么见地。
待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谢瑜才堪堪快要收尾。
忽然听得腹中咕噜一声。
谢云澄脸色一白,看向桌子下边,才想起来萧玉柔来时正是饭点,没吃东西,就这么饿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