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柔连忙按着荣太妃的手:“太妃娘娘,玉柔无事,人手不够,自然要紧着那边。”说罢她看向不远处不省人事的言韫之。
她脸色苍白,方才好似将水呕出来了,可此时却迟迟不见醒来。
荣太妃只好作罢,又问了萧玉柔几句,见她果真无事,便让人带她下去更衣。
荣太妃安顿好萧玉柔,转头就看见坐在一旁打着赤膊的慕容暲,微微蹙眉。
一旁有眼色的几个宫人连忙找来一件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慕容暲自知失礼,拢了衣衫,作揖道:“对不住娘娘,晚辈一时情急。”
荣太妃心知他是外邦人,不欲过多计较,还是出言感谢几句,忽听见另一边传来女子尖锐的呼喊。
“求娘娘为臣女做主!求娘娘为臣女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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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端坐勤政殿,正同大理寺的几个官员议事。
墨竹俯身在谢瑜耳边道:“大人,今日宫中赏菊宴出事了……”
谢瑜闻言眉头一皱,起身道:“今日便到这,其余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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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水性不错,除了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倒也没别的不适,遂换了两件略厚的衣裳,绞干了头发,便又回到了宴上。
不过氛围却完全不似方才。
只见言韫之已经醒来,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正跪在亭中,眼角还带着泪花。
言韫之红着眼眶,决绝道:“求太妃娘娘做主,臣女要同臣女的夫婿、郡安子爵钱兴合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看向钱兴之母。
只见吴氏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作者有话说】
墓土大厅挂机,好有趣。。。。
此事于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说算是极为私密的“家丑”,遮掩还来不及,遑论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太妃娘娘的面直言了。
此事在太妃娘娘面前闹了个没脸,吴氏脸色自然不好看。
言韫之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哭诉嫁给钱兴后的种种,其状惨烈,令人闻之生悲,说到纳妓子入门做姨娘、挪用嫁妆之时,更是听得一众贵女咬牙切齿。
慕容暲头一次见识到中原人的婚事纠葛,啧啧称奇,悄悄靠到萧玉柔身边道:“这居然能忍这么久,可真难为她了。为何她早不和离呢?”
萧玉柔身上略略发凉,扯了扯衣裳道,沉声道:“许是很早之前就有这个心思了。”
慕容暲又道:“那怎么还拖了这么久?合离这种事,同夫家说明就行了罢?为何要到太妃面前哭诉?是想让太妃惩罚她的夫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