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先不去了。”
严嬷嬷想了想,并未多劝,只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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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醒了之后就想立即回公主府,被莺儿生生劝住,便只得宫中休养,过些时日再回府。
期间慕容暲差人送了不少补品,但深宫之中不便探望,每回都只送东西来,有几次正好撞见下职的官员,不免引发些许议论。
且说这日,一群官员下职之时又在宫门撞见慕容暲的车驾。
一身着绿色官服的主簿看着从马车上搬下来成箱的补品,感叹道:“这北疆王子对我朝公主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身边同为绿袍的官员纷纷赞同:“是啊,吾之前还以为,他对公主不过是见色起意,想不到还挺痴情的。”
“可为何从未闻他想求娶我朝公主?”
“许是近乡情怯,又许是知道太皇太后不舍得割爱,便打消念头了呗。”
一个年轻的官员好奇起来:“怎的说?”
旁边人悄声道:“徐兄刚刚入职,你有所不知,太皇太后他老人家甚是宠爱这个孙女,平日即算有些离经叛道,也不忍苛责,年节的赏赐都是独一份的,跟圣上也差不了多少。”
“原来如此,”那徐姓官员作揖道,“多谢前辈提点。”
那官员笑着摆手道:“不敢不敢,吾比你年长不了多少。”
另一人道:“我怎地听说,这北疆王子有意求娶公主,只是心知太皇太后不会同意,便想法从公主入手,想搏得公主欢心?”
“真的假的?”
“真的,狩猎我也去了,我听闻,这慕容王子为了搏公主心疼,猎熊之时故意涉险,让咱们公主担心得很呢。”
“哎?我听得怎么不是这个说法。”
“我听的也是另一个说法……”
“徐兄,想什么呢?”一官员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
姓徐的官员回过神来,笑道:“无妨,就是好奇,这慕容暲怎地这么大胆子,他不过北疆的次子,手中似乎也没什么权柄,就算要和亲,也应该嫁他兄长才是。”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早年离经叛道,常常跟一帮沙匪厮混,啧啧……”
“话虽如此,我却听闻,公主好像对他……那日在宫宴上,我远远见他二人坐在一块,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甚是高兴,我有个子侄狩猎那几日被选去做随侍,他说公主看见那北疆王子遇险,担心的直接扑到人家怀里去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咱们这官位,只能远远地看一眼,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如何不知?令尊可是大理寺卿,怎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