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尘毫不犹豫地按住自己的佩剑:“剑。”
暗鸦看了看周围,把身边一个暗卫的剑抽了出来,对准影尘:“来。”
刹那间,两人的身形动了起来,速度如鬼魅般让人看不清,偶尔只听得见剑刺破空气的声音,影尘的身体轻盈,动作利落而干脆,几个起落便能与暗鸦拉开距离,两人看似打得有来有回,影尘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哐!”暗鸦的动作忽然变快了,说是直接消失也不为过,只听剑嗡鸣一声,影尘的手一麻,剑便脱了手。
寒芒在眼前闪过,眨眼间暗鸦的剑便伸到了她的脖颈处,再近一分便会要她的命。
“……我输了。”影尘有些呆地看着暗鸦。
暗鸦收回剑,还给了方才的暗卫。
“动作干净,身法灵巧,”暗鸦瞥了她一眼,“但用剑的力道太轻,下手也不够狠。”
影尘捡回剑收鞘,不卑不亢地朝他作揖:“谨记教诲。”
身後几个暗卫窃窃私语:“这还不够狠吗?我上回和影尘比试,手臂差点被她打废了。”
“那是暗鸦,标准和我们能一样吗?”
……
午後,云层朝西飘去,天色染上些薄红,李清寒照常在御书房批些让他头痛的折子,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半跪的身影。
“暗鸦?”李清寒擡起头,有些意外。
最近的暗鸦格外珍惜练习的时间,没有传召便不会来找他,今天却突然主动出现了。
“陛下,属下有疑问。”暗鸦擡头看他,苍青色的瞳仁微颤,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清寒看得心一紧:“怎麽了,起来问。”
暗鸦摇摇头,执着地继续半跪着:“属下跪着就好。”
这突然是怎麽了?李清寒满腹疑团,只好说:“那你问。”
“属下…可是有什麽地方做得不足?”
这话问得李清寒顿时愣了,回过神後摸着下巴看他:“是有些地方做得不足。”
暗鸦听了,手心攥成了拳头,强忍着心头的难受,开口声音低哑:“请陛下指点。”语气有些酸涩。
李清寒眼睛微眯,故作沉思了良久,才一本正经地开口:“非要说的话,就是每次你都故意压着嗓子不叫出声,明明体力那麽好却经常被操晕过去,让你主动点骑上来比登天还难……”
一串串污言秽语从李清寒的口中吐出,暗鸦的脸顿时变得越来越红,忍不住开口打断:“陛下!属下不是说…说那种事。”
“那是哪种事?”李清寒的身体往後靠了靠,慵懒地看着他,“除了欢爱之事有待进步,其他的朕没觉得有什麽做得不足的。”
能把话题拉到正经的位置上,暗鸦松了一口气,他有些踌躇地开口:“可陛下为何不让属下去苍州剿敌,难道陛下信不过属下?”话说出口,他又觉得自己的口吻像是在质问李清寒,登时有些彷徨地去看李清寒的脸色。
李清寒看不出喜怒,也没立刻回答,反倒是对他勾了勾手:“过来。”
暗鸦有些忐忑地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圈进怀里扯开衣襟,一只手不安分地探了进去。
“陛下……?”敏感的肌肤被触碰便下意识地引起一阵颤栗,暗鸦暗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就这麽想离开朕?”李清寒贴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引起一阵酥麻。
“不是!”暗鸦连忙反驳道,“属下只是希望能为陛下分忧。”
“怎麽取悦?”暗鸦耳根通红,眼神却亮亮地看着李清寒。
“方才朕说过的那些‘不足’之处,你只要一一改正便是取悦朕了,那麽,先从主动开始吧。”
纵使暗鸦已经深知李清寒恶劣的本性,还是被他的话说得晕晕乎乎的,他懵懂地看着李清寒,眼神中带着些求知欲:“怎麽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