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
卧槽无情!
这厮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楚砚冬当然翻脸比翻书快。
因为他睡下后没多久,以为时景苏至少能看得懂他有点不悦的脸色,最起码过来哄哄他,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肯定能够看得懂他的脸色。
结果,时景苏非但没懂,还转过身,也懒得再用正面面对他。
就让楚砚冬挺难接受的。
他又转过身。
如果他不主动点的话,感觉这小骗子随时能够跑掉一样。
一想到时景苏随时可能从他的手心溜走,或者“她”的内心世界,正在密谋着什么。
楚砚冬搂住他腰间的力道,更加大了一些。
短暂的一瞬间,时景苏产生一种他会不会被拦腰截断的错觉。
他勉强地动了动,想让楚砚冬适当松手一些。
结果楚砚冬搂得更紧。
不仅更紧,那薄软冰凉的唇瓣,忽的贴在他的耳后根上。
害得他整个晚上都被一阵痒兮兮的清风环绕得险些睡不着。
幸好他的睡眠质量向来高,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条件下,时景苏竟然也能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王叔便推着餐车前来服务。
“太太,这边是您喜欢吃的中餐。”
“而这边,则是您喜欢吃的西餐。”
时景苏做梦都想到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了。
他望一眼楚砚冬,楚砚冬似乎睡得很不好,脸色有点苍白。
先换了件衬衫与西裤,前往洗手间刷牙洗漱。
时景苏很想试试一大早就坐在床上用饭的感觉。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先跑去洗手间进行洗漱。
一进去,楚砚冬似乎在里面等了他许久。
时景苏短暂地愣了一秒,才问:“老公,洗完了吗?”麻烦让一让?
楚砚冬却哼笑一声,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我来帮你洗。”
时景苏总算想起这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楚砚冬也太狗了吧!
居然还记想到当初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守着他,给他递上热毛巾,帮他擦手,为他穿鞋等等的事情。
时景苏心道不妙,但为时已晚。
他已经被楚砚冬从后面提溜着一样抱到怀里。
整个过程说不出是什么体会和滋味,楚砚冬的动作很是轻柔,热毛巾敷在时景苏的脸上时,恰如其分的很擅长进行一对一的服务。
时景苏舒服到眯起眼睛。
狗男人虽然狗,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挺会的嘛。
如果现场有服务的评分制度,时景苏真想给楚砚冬打个满星好评。
但随即,眼看连穿衣服这件事,楚砚冬似乎都想亲力亲为,时景苏赶紧找了个借口闪身就跑。
玩奇迹苏苏这种事情,由他自己亲力亲为就够了。
别了别了,咱毕竟不是古代的帝王,还是无福消受这种什么都被人服务的日子。
等换完装,时景苏重新走回房间,走到餐车旁边。
忽然觉得这么多美味的食物,在房间里根本铺不开,限制了他欣赏这些食物的美。
于是,王叔又推着餐车来到楼下。
在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上,时景苏和楚砚冬面对面坐着,那些被重新加热过的食物被一字排开,分别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时景苏刚准备开始切牛排,王叔又前来对两人说:“少爷,太太,外面有两位的朋友来求见,是楚家的亲眷。”
楚家的亲眷?
那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肯定是来找楚砚冬谈事情。
有人来访的情况下,没准他得按照豪门的礼仪,像是一个衬托楚砚冬的大绿叶一样要站在他的身旁,一起来招待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