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我侯亮平办案,靠的是证据!是事实!”
“证据?”
祁同伟向前一步,与他几乎脸贴着脸,眼神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那你的证据呢?”
“拿出来,给我看看。”
四目相对,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侯亮平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
“祁同伟,你不要太嚣张!你的问题我早就掌握了!”
“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同伟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侯亮平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憋屈得几乎要吐血。
他死死地瞪着祁同伟,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祁同伟,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侯亮平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大风厂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
“有人实名举报你,说你入股大风厂,用地皮的使用权作为交换,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那块地,本来是大风厂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山水集团的资产?”
“法院的判决为什么那么快,那么巧?”
“这里面的每一个环节,都指向你!”
侯亮平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振自己刚才被压垮的气势。
他把手里的公文包“啪”地一下摔在祁同伟的办公桌上。
“这里面,是丁义诊出逃前留下的项目审批记录。”
“还有你和大风厂、山水集团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人证物证,环环相扣。”
“祁同伟,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他死死盯着祁同伟,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慌乱。
可祁同伟的表情没有变化。
祁同伟内心确实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侯亮平所谓的证据链,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玩的连线游戏。
他承认,他确实曾经和丁义诊有过交易,也确实利用山水集团办过一些事。
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自从察觉到沙瑞金的到来可能引汉东官场的地震,他就开始着手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