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7年,韩翊行的孩子都快8岁了。
他本来还对自己当年不告而别对韩翊行心怀愧疚,可谁能想到,在他自以为和韩翊行浓情蜜意的时候,他已经被绿了至少一年之久?
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言叙觉得憋闷,呼吸困难。
韩翊行来查房的时候,他给言叙买的早餐还在桌上放着,一动没动。
杨子轩家的保姆已经在大包小包地收拾他的东西了。
住了一个月的院,出院跟搬家似的。
杨子轩坐在言叙床边,跟他贴贴:“言哥,我好舍不得你啊。”
言叙说:“等我出院了找你玩。”
主任笑着说:“小杨啊,以後可千万别再义气用事跟人打赌了,多危险啊。”
杨子轩悻悻道:“我知道了主任。”
主任又笑着对言叙说:“小言,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言叙顶着大黑眼圈,问道:“主任,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今天是第。。。。。。”主任转向韩翊行,“第几天了?”
韩翊行说:“第三天。”
主任对言叙说:“还早呢,不着急出院。”
言叙问:“那我什麽时候可以出院?”
主任说:“这个要问你的主治医生了,小韩,你一会儿跟小言说说他的病情,看什麽时候出院合适。”
“知道了主任。”
韩翊行随着查房的大部队出去了,临走前回头看了言叙一眼,言叙冷淡地移开目光,不想跟他有任何视线接触。
中午,韩翊行来给他换药,言叙不耐烦道:“我自己可以换,不劳烦韩大夫大驾。”
说完,自己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韩翊行去拉他手臂,被言叙狠狠甩开,然後就是关门上锁的声音。
韩翊行站在门口,叹了口气。
晚上,韩翊行去言叙病房的时候,看到门外靠墙的位置放着他的折叠床。
韩翊行差点笑出声。
想不到言叙居然能拖着残破的身躯把这玩意儿搬出来。
他走进病房,言叙和沈暮不知道在说什麽。
见他进来,言叙翻了个身朝墙那侧躺着,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韩翊行干咳两声,走到言叙床边,低声说:“我今晚值大夜,有事给我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韩翊行把一个手提袋放到病床内侧,悄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关上,沈暮探着头好奇地问:“韩大夫把什麽东西放那了?”
言叙半撑起上身,摇摇头,“不知道。”
他费力坐起来,拿过手提袋,底朝天把里边的东西倒出来。
“是衣服?”沈暮道。
确实是衣服,一件灰色连帽卫衣,一条黑色运动长裤。
洗得有些发白,但是言叙一眼就认出,这是他自己的衣服。
是10年前第一次见韩翊行的时候,他穿的丶被韩翊行不小心挤了满身耦合剂的那套。
想不到这麽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留着,而且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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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变态辣火锅之後,韩翊行得了急性肠胃炎,言叙也因为吃了茄子而过敏起小红疹。
言叙陪韩翊行输了三天液,韩翊行给言叙涂了3天药膏。
後来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