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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申公豹背叛（第2页）

哪吒如遭雷击，灵珠子的搏动骤然失控。他想起离开陈塘关前，父亲曾拿出块五色石碎片让他把玩，当时指尖传来的异样暖流，原来不是错觉。申公豹竟连他的家人都算计在内，用亲情做诱饵，布下如此恶毒的陷阱。

“你这卑鄙小人！”哪吒的声音撕裂喉咙，混天绫猛地收紧，红绫勒入申公豹手腕的皮肉，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黑色的火焰。

申公豹吃痛，却反而笑了起来：“愤怒吧，挣扎吧。你的情绪越激动，灵珠里的混沌之力就越活跃。”他突然反手抓住红绫，黑色符文顺着绫面快蔓延，“等你彻底失控，就是我掌控洪荒的时候——到时候，我会让姜子牙看着你亲手毁掉玉虚宫，让杨戬看着你吞噬天庭，最后再让你清醒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我杀了你！”哪吒的双目瞬间赤红，灵珠之力与混沌之力在体内激烈冲撞，赤色与黑色的灵光顺着毛孔喷涌而出。他不顾红绫上蔓延的符文，强行拽动申公豹，另一只手凝聚起光球，就要拍向对方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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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吒儿住手！”姜子牙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嘶吼。他看到哪吒周身的灵光开始扭曲，黑色纹路正从心口向四肢蔓延——那是混沌之力失控的征兆，再这样下去，灵珠子会彻底被黑暗吞噬。

魔神虚影趁机挥动巨斧，斧刃带着黑色火焰劈向哪吒的后背。杨戬想也没想就扑过去，用后背挡住这一击，玄甲瞬间崩碎，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阵眼的凹槽上，口中喷出的血珠染红了金光。

“二哥！”哪吒的理智被这声闷响拉回半分。他看着杨戬蜷缩在金光中颤抖的身体，看着老人不顾一切扑过去施救的背影，突然松开了紧握红绫的手。

申公豹趁机后退丈许，玄色衣袍已被红绫灼出数处焦痕。他看着哪吒周身渐渐平息的灵光，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却很快被得意取代：“算你还有点理智——不过没关系，混沌之力一旦被唤醒，就像附骨之疽，早晚会彻底吞噬你。”

他抬手对着魔神虚影打出三道符文，虚影立刻转身，巨斧指向挣扎着站起的姜子牙：“先从这老东西开始好了，他的元神最纯净，正好用来祭鼎。”

姜子牙将杨戬护在身后，桃木拐杖在地面划出最后的符文。他看着虚影步步逼近，看着老人鬓角的白在黑色火焰中微微飘动，突然将手按在阵眼的凹槽里——那里还残留着哪吒的灵珠之力，或许能引爆最后的金光。

“师尊，弟子不孝了。”姜子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的精血滴落在符文上，金光突然暴涨，在他周身凝成巨大的莲台。

哪吒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那是玉虚宫的“燃元阵”，以元神为代价，能爆出堪比金仙的力量，却会让施法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师叔不要！”哪吒扑过去想阻止，却被魔神虚影的斧风挡住。他看着莲台上的姜子牙张开双臂，道袍在金光中猎猎作响，像只即将焚尽的白蝶。

申公豹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姜子牙会如此决绝，燃元阵的力量足以重创魔神虚影，甚至可能波及自己手中的黑暗心脏碎片。他转身就想退入雾气，却现周身的黑色莲花突然枯萎——那是轮回道的本源之力在排斥邪祟，显然是姜子牙用最后的元神之力触了轮回道的防御机制。

“一起死吧！”姜子牙的声音在金光中回荡，莲台突然炸裂，无数道金色的光刃射向四面八方。魔神虚影出痛苦的嘶吼，被光刃击中的地方开始寸寸消散，连暗金色的铠甲都化作飞灰。申公豹被光刃擦过肩头，玄色衣袍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他忍着剧痛撕开衣袍，露出的皮肤上已被烧出焦黑的纹路。

哪吒趁机抱起杨戬，混天绫在身后展开，挡住飞溅的光刃。他看着莲台中央的姜子牙化作点点金光，看着那些金光融入轮回道的光柱，看着光柱表面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突然明白老人最后的选择——不是献祭，是回归。

魔神虚影在金光中出最后的咆哮，庞大的身躯渐渐化作黑灰，只有那颗跳动的心脏还在半空中挣扎，最终被光柱的金光彻底吞噬。祭坛中央的漩涡随着虚影的消散而平息，散落的黑色晶砂失去力量支撑，纷纷化作普通的砂砾。

申公豹捂着流血的肩头，看着光柱中渐渐凝聚的虚影——那是姜子牙的残魂，正对着他轻轻摇头。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黑暗心脏碎片的搏动变得微弱，像是失去了共鸣的源头。

“老东西倒是会算计。”申公豹咬碎牙关，黑色符文在掌心凝聚，却在靠近光柱时被金光弹开。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再待下去只会被光柱的力量反噬。

“哪吒，你给我记住。”申公豹的身影渐渐隐入雾气，声音却带着冰冷的回响，“混沌之力会慢慢吞噬你的神智，等你彻底失控那天，就是我来取你性命之时。”

雾气重新合拢，玄色衣袍的衣角消失在雾层的瞬间，轮回道入口的天兵突然出痛呼——他们皮肤上的噬魂纹正在剧烈灼烧，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剥离。

哪吒将杨戬放在阵眼的金光中，看着二哥手臂的黑色纹路在金光中渐渐消退。他走到光柱边缘，看着姜子牙的残魂化作光点融入光柱，突然对着虚空深深一拜。

“师叔，我们会守住洪荒的。”

光柱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远处的洪荒大地传来隐约的鸡鸣，晨曦的微光穿透轮回道的雾层，将祭坛的碎石染成淡金色。那些被惊扰的魂体在金光中重新凝聚，顺着光柱缓缓上升，消失在天际——它们终于能踏上正常的轮回之路。

哪吒弯腰捡起地上的火尖枪，枪尖的灵光虽弱，却比之前多了份沉稳。他看着掌心残留的黑色纹路——那是刚才与申公豹对峙时沾上的，此刻正被灵珠之力慢慢净化。他知道，申公豹说的没错，混沌之力已经被唤醒，但他更相信，守护的信念能压制一切黑暗。

“我们回家。”哪吒背起苏醒的杨戬，火尖枪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火星。光柱的金光在他周身流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雾气在身后渐渐散去，露出通往陈塘关的路径。那里有等待他们的家人，有需要守护的生灵，有未完成的使命。而在雾层深处，申公豹的玄色身影正站在混沌海的边缘，手中的黑暗心脏碎片重新亮起红光——他看着碎片表面浮现的新纹路，突然笑了起来。

“游戏，才刚刚开始。”

申公豹抬手将碎片抛向空中，碎片在黑雾中化作十二道流光，分别射向洪荒的十二个方向。每道流光落地的地方，都将诞生新的祭坛，新的阴谋，新的危机。

而此刻的陈塘关，暮色如血浸染城头。残阳将守关士卒的影子拉得细长，在斑驳城墙上投下晃动的剪影。铠甲碰撞声混着夜风呜咽，更衬得这座曾固若金汤的要塞，在申公豹叛逃的消息传开后，笼上一层惶惶不安的肃杀之气。箭楼的铜铃突然叮咚作响，守将下意识按住腰间长剑，却见檐角枯叶打着旋儿飘落，惊起一阵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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