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稍一用力,好嘛,下一秒就全对上了,只能是黎苏年那家伙想给老婆惊喜,来这瞒着没讲。
他啧一声,在心里感慨不虚此行。
迫不及待想跟着黎苏年见见那姑娘了,原来他们黎哥喜欢这一款。
放下酒瓶,回头预备寻人,左看右看,哪还有人影?
嘴角轻扯一下,他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新婚夫妻,有够形影不离的啊。
这麽想着,更想看热闹,陆星言大步朝外走预备抓人,助理紧随其後低声催促:「陆总,该走了,这趟航班再赶不上,就得开夜车了。」
明天的行业会他们陆总还有发言,必须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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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门外。
舒萦将才出来就被人一把拉住进去楼梯间。
疑惑之际,男人食指竖在唇边,嘘一声,与此同时,她听见走廊上另一人不加掩饰的说话声音:「这俩人脚踩风火轮啊,跟出来就不见人影了,不行,我来都来了,不见一面我不甘心。」
助理在旁边劝道:「行业会跟这边同步结束,要不结束再过来一趟?」
陆星言觉得不行。
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经他宣传,一帮朋友都知道黎苏年结婚了,在群里嗷嗷待哺等着一睹真容呢。
拿出来手机,他说:「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多大人了,还玩躲躲藏藏这一套,真是够了。」
助理表示很无奈。
「陆总,三分钟之内不出发,咱真赶不上最後一趟航班了。」
一门之隔的楼梯间里。
黎苏年动作迅疾赶在手机响铃前静了音。
走廊上打不通电话的陆星言更加气急败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眼前的手机屏幕第三次亮起,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打电话,舒萦收回视线,小声询问:「他是你朋友吗?」
黎苏年眉目温和嗯一声。
说话间,有什麽东西落在她脸颊和鼻梁上,叫她觉得有点痒。
舒萦眼睫眨动几下,挥退这怪异感觉,须臾,又问:「为什麽不能和你朋友见面。」
男人扯唇笑了下,轻声回答:「他是损友,见了面会在共同朋友面前乱讲,我不想你被八卦。」
一瞬间,不止脸颊和鼻梁,心好像也跟着痒了一下。
她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
既然是他的朋友,听他安排就是。
又过几分钟,走廊上男人愤愤然连着几句吐槽之後,有脚步声响起,俩人接下来的行程耽误不得,终是离开。
没有了外在的干扰因素,舒萦後知後觉察觉到另一份不对劲儿。
怪不得总觉得脸颊和鼻梁痒痒的。
原来她和黎苏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在这里站着。
她背抵在墙角,他手臂圈在她身侧。
这姿势过於暧昧和亲密,说话的时候,他呼吸间的热气尽数落在她脸颊上。
领证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