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身形微抖,含着哭腔唤他的名字。
“褚骁。。。”
“我在,”他就这麽坐起来,扣着她接吻,“想要自己来吗?”
“不。。。”沈攸摇头,眼底的泪滑下来,衬着眼周的粉,显得格外可怜。
她本就饮了酒,虽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可却没有多馀的半分力气。
如何能自己来。
可她话尚未说完整,就已经失了声。
男人的力道凶狠,却又极其了解她的身体。
沈攸呜咽着趴在他肩上,身子如同大海中的小木筏一般,浮沉起落,被海浪控制着,不断涌向无底的欲渊。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蓬勃的力量,劲腰凶悍而又放肆,肌理无任何赘馀。
抱着她时,像是一只猛兽被拴住,极尽克制却没有半分收敛自己的欲。
可那几欲出口的求饶声被他堵了回去,他重重噙住她的唇舌,长驱直入地扫荡着她唇腔中的每一寸气息。
姑娘眼睫垂泪,腰肢紧绷,肌肤上满是他落下的痕迹。
床头纱帐上的流苏晃动不已,落地烛台上的烛火跳动,连同山水屏风上的光影也一同跳动。
干燥寒凉的冬夜里,床榻间却是一片潮湿火热。
沈攸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鬓边黑发不知是被泪还是被汗沁湿,哑着嗓子似求饶似鼓励一般唤他的名字。
他抱着她旋了个身,由背後紧紧抱住她,低首去吻她光洁纤薄的脊背。
沈攸一颤,几乎是连跪趴都跪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外头传来烟花鞭炮声。
隔着院墙,有些沉闷,却格外清晰。
一声又一声,不难想见此刻临安城中是多麽热闹。
沈攸被鞭炮声吓了一跳,忍不住瑟缩,却惹来男人的低声闷哼。
他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安抚一般掌握住她的心跳。
屋里的窗牖紧阖,隔着窗纸,隐约能窥见几分烟花绚丽的色彩。
沈攸迷离着眼,伸手抱住他,听到他低声问,“想看烟花吗?”
她猛地一惊,意识到他想要做什麽,慌乱摇头,“。。。不看。”
可已经来不及,褚骁就这麽将她抱起来,下了床榻。
沈攸趴在他怀里,咬他的肩膀,仍旧不同意,“不看,不看。”
她抗拒得厉害,褚骁没再继续,轻柔地吻她,安抚着,“好,不看。”
“听你的。”
得到他的保证,她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下来,整个人彻底失了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烟花绚烂,鞭炮热闹。
直至新年的欢呼声响起,褚骁勾着她的唇吻住,声音磁沉低哑,“沈攸,新年喜乐。”
沈攸已经彻底说不出话,只勉强能喊出他的名字。
可即使这样,褚骁也心满意足得不行。
多好,他还能与她重逢。
他还能再度拥有陪在她身边的机会。
夜半时分,窗外突然飘起了雪。
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衬出满院的清辉。
沈攸就如同那枝丫上的初雪一般,轻轻颤着。
一抖,便在空中化成水。
一场激烈缠绵的欢愉耗尽了沈攸的力气,褚骁抱着她清洗後回到床榻上时,外头依旧不时有鞭炮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