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似要挣开他,褚骁长臂收得更紧,高大的身躯环抱住她。
低首,埋在她颈侧,嗅她颈间的香。
沈攸醒来後便没下过床,身上仅着单衣,眼下被他团团拢抱住,里衣便由宽松变得贴身,将姑娘姣好的曲线完整勾勒出来。
香软玲珑在怀,褚骁一颗心被填得饱满暖涨,闷着声道,“沈攸,你不能提裙不认人。”
“我。。。”沈攸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到底是无法像之前那样冷静果决地说出口。
但褚骁仍是害怕她推开自己,拉过她的手往自己身前摸索,“昨日你分明也是喜欢的。”
说罢,他甚至想要拉开衣襟,带着她的手往里逡巡。
沈攸大惊失色,话都结巴了,“。。。你你。。。做什麽?”
男人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处蹭了蹭,热息浮动,像是要蛊惑她一样,“我不介意以色侍你。”
但凡只要是她喜欢的,他有的,他都愿意给。
他看得出,沈攸至少对他这副皮囊,还是欣赏的。
两人的关系到了如今,他亦不在乎什麽脸面了,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怎麽样都好。
沈攸被他这句大胆发言弄得耳根子发烫,擡手推他,却没推动,只得道,“堂堂镇国公,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他终是松开她些许,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明显的期待,亮得惊人。
沈攸头皮发麻,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刚才两人还在说正事,怎麽眼下就成了这样?
“以色侍人。。。”她本能地咽了咽口水,视线难以控制地落在他适才弄得微微凌乱的领口上。
男人身躯结实紧劲,肌理流畅,这一身墨色劲衣之下,垒块分明,线条利落。
确实是她欣赏且喜欢的类型。
沈攸脑子里的思绪有难得的迟钝,甚至某一瞬间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可随之又被心头涌上的一种古怪的感觉所占据。
见她没有回答,褚骁又靠了过来,像只示忠的大型兽犬一般,高大的身躯压低,目光黏糊糊地跟随着她。
沈攸轻咳一声,推着他的脑袋,将彼此的视线错开,“褚骁,你该回去了。”
听到她赶人,褚骁下意识去看她房间角落里的更漏。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松开了些。
沈攸趁机从他怀里逃离,听到他说,“刑查司有个案子,我会离开临安城几日。”
“沈霖珲的事,我知你心中自有打算,但他今日挨了你的打,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切记小心些。”
这道理沈攸亦懂,认真点了点头。
深秋的夜,即使门窗阖上,也能隐约听到屋外的风声。
时间已经很晚。
褚骁站起身,目光仍旧黏在她身上。
很想讨个离别的亲吻,却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去些许烛火的光亮,沈攸抱着被子,将自己藏进被窝之中,瓮声瓮气道,“帮我把外间的烛火灭一下。”
她不想喊紫藤绿萝进来,自己也已经懒得下床了。
褚骁听话地离开床边,不多时,外间的烛火被熄灭。
他又返回,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这才从後窗一跃离开。
窗牖打开又关上,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床榻边似乎还留有男人干净清冽的气息,沈攸不知想起什麽,举起自己的左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将自己看得脸颊微微发红,这才闭上眼。
然而不过一会儿,她又倏地睁眼。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心中那种古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了。
当初在清溪时,他明明什麽也不会,只会一个劲埋头苦干而已,为什麽昨日在木屋里,居然。。。有那麽多花样?
这四年里,褚骁他是不是有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