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闻言哑然,纷纷朝着虞听晚看去。
莫离生气地踢了他一脚:“有病,你当这是在选妃啊,她一个人怎麽拖得动你!”
谢珩并未气恼,脸上神情执拗,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
“我就要她。”
虞听晚闻言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眯了眯眼睛,认真地打量着他。
“真的喝醉了?”她问。
“嗯。”
他眼神湿漉漉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虞听晚立了立胳膊,做出一副威胁的架势。
他轻笑一声,仿佛有些不明其意,眼神单纯地盯着她看。
盯得她都有些羞愧了,难道真的冤了他?
虞听晚扶着他起身,对方大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沉就算了,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萦绕着她。
她艰难地把他拖回房间,这人的确老实,没有捣乱也没有起什麽坏心思。
直到两人双双迈步进了房内,方才还像个死人一般压在她身上的人,突然就“活”了。
把门一关,锁一上,立刻就凑了上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腹,脑袋熟练地埋入她颈侧。
虞听晚先是一愣,旋即气笑了。
“你敢耍我?”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沉,这一路上一点儿力气都不肯施,全压在我身上了!”
虞听晚猛然踩了他一脚,出了这口恶气。
谢珩被踩了毫不在意,趴在她肩头,用力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柔和清香蹿入脑海,解了几分花椰酒的辛烈。
虞听晚被他激得腿脚一软,生了几分抗拒,“谢珩,你别太过分……”
谢珩全然听不见,借着酒劲儿肆意妄为,灼热的唇贴着她颈侧,自顾自问道:“你身上好香啊,涂什麽了?”
她咬了咬牙,“涂了断息散,专防你这种登徒子!”
谢珩轻笑一声,在她耳畔附和道:“涂的好,把他们都吓跑,只有我敢靠近你。”
他的唇往下移,虞听晚对他的动作早有预判,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颈侧。
她声音坚决道:“不准咬!不然我明天要怎麽和别人解释?”
谢珩顿了顿,眸光微暗:“那……”
虞听晚脸色一红,连忙打断了他:“其他的更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谢珩磨了磨齿间,最後眉头一挑:“好。”
虞听晚没想到他那麽爽快,双眼微睁,有些惊讶。
下一秒,他道: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虞听晚张了张唇,想要再次拒绝他,刚欲开口,又听见他道:
“这个必须行。”
他语气执拗,带着些孩子气的威胁。
果真是喝了酒的,整个人比起平常,更为外放孟浪了。
他的目光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狼犬,于黑暗中,紧盯着自己的唾手可得的猎物不放。
虞听晚被逼得没办法,脚尖一垫,凑了上去,堪堪擦过他的唇畔。
对方还想再进一步,圈着她腰腹的手松开,要去扶住她的脑袋。她趁着谢珩有所松懈,一把将他推开。
旋即推门而出,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谢珩向後踉跄了两步,酒气微散,眼看着人从自己怀里跑了。
在心里默默给她记上一笔,
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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