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意识地夺走了三人手里,可供脱身的遗海令牌,并将他们团团围住,不得脱身。
费誉鸣已身受重伤,战力不强,剩下的夜司寒和司徒仪,加起来也不是这群恶妖戾兽的对手。
夜司寒:“现在……不要再管什麽淘汰赛了,这地方不对劲!先想办法把令牌打碎脱身再说!”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且都同意他的想法。
这群被封印了很久的妖兽,不知被什麽东西控制迷惑了心智,眼下疯狂到了极点,冲着他们三人狂追不舍。
夜司寒正要被乌独兽一掌拍飞时,一座突然拔地而起的高山,先一步将它击飞。
“小重山——纵横。”
几人擡头看去,发现了远端的虞听晚。几座高山自她身畔两侧,接连破土而出,发出一阵爆炸般的震响。
她手持玉棍,举止从容,云淡风轻,和几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奇怪的是,那群妖兽对于她的到来毫无反应。即使她下了杀招,它们面上也不怒也不恼,全然不去攻击她,照例追着三人不肯放过。
虞听晚进一步,它们就退一步,无视她的存在,甚至是惧怕她的存在。
司徒仪目瞪口呆地看着,只觉得她身上有大问题。
虞听晚对此也甚是不解,渡厄哼哼两声,将功劳全都归于自己。
“都跟你说了我是神器神器,什麽叫神器?出场自带威压,那群小喽啰怎麽敢和本神器叫板?哈哈哈哈哈——”
虞听晚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在心里直佩服它的厚脸皮程度。
渡厄毫不在意,在识海内发出了一阵反派似的笑声。
在那些妖兽对虞听晚的回避下,三人暂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只要虞听晚挡在他们身前,妖兽就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们每一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做打量,眼中的怀疑不言而喻。
费誉鸣趁此时机抢回了令牌,而当他毫不犹豫捏碎了令牌时,什麽都没有发生,他们没有离开阵法空间。
“失效了?!”夜司寒大惊失色。
司徒仪心头一紧,强装镇定道:“是不是被那群妖魔碰到了,所以生了异变……”
“姑娘,你的令牌如何?”
虞听晚见状低头,扯下了自己腰间的令牌。
一柱香的时间早便到了,所以她也没了顾虑,动用灵气将令牌碾为齑粉。
这块没有被任何妖魔气息侵染的令牌,也依旧失效,没有任何反应。
“完了…完了……”夜司寒失神呢喃着。
身负重伤的费誉鸣咳了两声,擡起胳膊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丝。
“不要自乱阵脚,就算令牌出不去,打破这个阵法空间也能出去!”
他眼神坚定,咬牙道:“再者,海家人不会不管我们的,他们不敢…不敢得罪玄门……”
司徒仪闻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事情还没有走到最糟糕的一步。
但夜司寒不这麽想,他失魂落魄地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的脸色很差,俨然是知道些内情的。
阵法空间外,海家人也发现了这异常。四个令牌点位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大堆妖兽围堵的水泄不通。
几大宗门见此愕然,纷纷质问着海斯诺,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儿。
方才那几个被淘汰了的,眼下已经没了沮丧,只剩下劫後馀生的庆幸。
谢珩一把推开那几个不知所云的老头,怒气冲冲道:“把阵法打开,我要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