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却不听她的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点儿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抱着胸说:
“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做戏要做全套,现在我俩表现得越恩爱,越有利于我复出。”
白瑜拿起墩布狠狠地敲了谢驰好几下:
“滚!”
“不去!”
谢驰站起来,指着白瑜鼻子骂道:
“不去?你收了那么多钱,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宴川还是太大度了,就该报警告你敲诈勒索,这个数额,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白瑜轻蔑一笑,对这种男人多防着一手总归是有利无害的,她当即播放了和霍宴川的通话录音,问道:
“如果你耳朵没坏掉,就应该听得出来,我可是半个钱字都没提起,凭什么说我敲诈勒索?”
谢驰看着白瑜的表情,总觉得她变得十分陌生。虽然他并不爱眼前这个女人,但两人相识多年,不可能对她一点儿了解都没有。
他熟悉的那个白瑜,遇到事情后,大概率会哭着忍着什么都不敢对公众说,非要找他弄个清楚问个明白,他好好哄几句就行了。
若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会被他和霍宴川选中?
即使霍宴川打来了电话宣示主权,也不会用平淡的语气说着看似深情的话,要么哭,要么歇斯底里地一遍遍重复着她为自己花了多少钱,付出了多少……那样就有机会反将她一军,把钱弄回来,将她送进大牢里了。
怎么会这样?
谢驰觉得,这种感觉,和他在酒店里认真看着霍宴川那张脸时的感觉像极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可他不愿意在白瑜面前露怯,装得很强硬:
“耍点小聪明就想把足足三亿据为己有?”
“是不是太天真了!”
“跟我去慈善晚宴,带着珊珊一起,我可以让宴川不追究你的责任!”
珊珊?
原主的记忆里,这家伙确实不怎么关心孩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连孩子叫什么都记不住。
平时把小孩当空气,出了丑闻了,倒想起来装好父亲好丈夫,为他挡枪了。
不是自己亲自生的,果然不知道心疼啊。
“我可以跟你去,但孩子不行!”
他强硬,白瑜更强硬。
谢驰见状,知道孩子是白瑜的底线,无奈点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