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三藏急忙赶来,喝道:“那猢狲,又来犯凶了!叫你前去探路,怎在此地打人?”
行者道:“师父,这两个妖道诬赖我和宝娥是贼,怎好忍他!”
宝娥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还把我绑了!”
长老问:“你们可曾偷他东西?”
行者说:“观门未入,哪里偷得他东西来。”
宝娥道:“师父呀,我刚开口,还不曾讨要,就遭打了。”
那长老便合掌,对清风丶明月道:“阿弥陀佛,两位仙童,许是错怪了。我是西去取经的,他两个是我徒儿,虽一个模样儿略怪些,一个略愚笨,却都不是随意盗窃之人。”
明月闻言,就要骂他,却被清风拦住。
那清风想到镇元子的嘱托,迟疑问道:“你既是个取经的和尚,不知怎的称呼?”
长老道:“道号三藏。”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又问:“何时来的?”
“便在今日。”
“咦!错怪了,果真错怪了!”清风懊恼,明月悔恨。
他二人心知枉赖了好人,又赔罪,又作礼,说是仙师嘱托,要引他们入观款待。
“好姐姐,切莫怪罪。”明月忙将宝娥身上的绳子散了。
宝娥还在气头,冷哼哼的道:“我这等心坏的商贾,可不敢怪罪仙人。”
直笑倒个旁边的孙大圣,羞煞两个骨清神爽的仙道人。
那三藏又问观中丢了何物,清风与明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好和尚,便不再追问,只说要借锅竈做顿饭吃。
两个道人忙指了路。
沙僧就去放马,宝娥则带着米粮去做饭。
那行者悄悄随上她,却问:“悟妙,他们果真丢了东西麽,怎就怪到你头上?”
“是,是!”宝娥道,“说是观中的宝贝丢了,依我看,却不见得,许是不舍得给我们吃罢了。”
行者问道:“什麽宝贝?”
“人参果。”宝娥说,“延寿的宝贝,滋味也美。定是他见我们人多,舍不得往外拿,佯说丢了。”
那大圣也不曾听闻这宝贝,心道真是个稀罕物,就说要去找上一找。
他便走了,留个宝娥往竈房里钻。
她正散开米粮,三藏忽来了。
宝娥唧哝道:“师父呵,你也忒馋,我这米粮方拿出来,你就怎来讨斋饭吃了?”
“这个泼物,又来浑说了!”三藏道,“我担忧你再撞出祸端,才来看一看,你怎好似这般作践贫僧?”
宝娥却道:“好和尚,索性把饭做了罢,我怕烧了他竈台。”
气得长老止不住愁眉皱眼。
这时,有人叩门。
两人往门口望去。
竟是个月貌花容丶冰肌玉骨的女子。
那女子手提青砂罐和绿瓷瓶,一双柳眉杏眼,体态轻盈,仪容也俊,正是个妖妖娆娆的美人。
这宝娥一路苦行,许久不曾见过这般俊俏的女子,这般精致秀丽的裙袍,就有些看呆了,愣愣盯着女子的衣衫钗裙。
那三藏倒只略惊着,合掌作礼。
女子笑了笑,道:“师父呵,奴奴是送斋来。”
她嗓音也似莺啭林,长老并无异色,却听得个宝娥骨软筋麻,连连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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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是提前更吧,明天再更别的[眼镜]明天是晚上11点更新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