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娥扯衣擦汗:“是,是,哥啊,旁人不晓得,以为你要蒸人哩。”
“莫说胡话。”那白孤盛好一罐菜,正盖盖子,忽道,“我也觉热,手上却没个空闲。好宝娥,有那等陪我热菜的善心,就再做个帮工,替我解一解外袍罢。”
宝娥看他正往锅里舀水煮汤,果真没个空闲,就点点头,上前帮他解外袍。
她刚要解他腰间系带,忽摸着他腰上挂着什麽坚硬的物件儿。
呆子不知收敛,问道:“你藏了什麽好东西,莫不是金银做的宝贝。”
“有些忘了。”白孤回过身,倚靠在竈边,“你解开这袍子,岂不能直接看个分明?”
这宝娥财心也重,抓住他腰带,直接解了。
脱了外袍,却还有件薄衫。
是晨雾一般的白,隐约透出样银白色物件儿的轮廓。
她突突囔囔道:“莫急,莫急,还要再解开一件儿,才看得见哩。”
正说处,她就已经扯开那薄衫,也晓得他藏了甚物。
原来他腰间系了条银白细链,中坠一枚宝珠,随他呼吸,那宝珠便颤巍巍显风流。
宝娥哪里见过这等光景,愣呆呆盯着那镶珠银链,问他:“哥啊,谁人抓你麽?竟把条链子往腰上捆。”
白孤闻言,止不住发笑。
他一笑,那银链儿便也作颤,一枚宝珠摇摇晃晃,宝娥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也跟着左移右挪。
“好看麽?”那怪问她。
“实不瞒你说,我不是个扯谎的。似这般的物件儿,真个好看,好看。”那呆子忒实诚,一颗馋心几乎要飞出来,好歹才硬生生压回去。
“不光模样儿好看,还有些用处。”
“什麽用处?”
“要解开了,恰能作条裁缝尺。”那白孤道,“宝娥,若想裁件新衣裳,还须先量了尺寸,方才合身。”
那宝娥却退开,低着脑袋,几乎要将脸揣怀里。
她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情愿去取经的,不退悔,也不起凡心。你身上的细链儿,哪能用来量我的身量尺寸。你穿了衣服罢,我不看你。”
白孤却问:“你往後不裁新衣服麽?”
“虽穿一身旧袍,略缝补些,也能三年再三年。”
“可这一路西去,水迢迢丶路遥遥,一两件衣裳坏了破了,勉强补得,倘若四五套丶五六套全都七穿八烂,你穿甚衣裳?”
宝娥就不说话了。
她却不好告诉他,她拢共也只有两套衣服。
白孤:“以後做衣服,也须得量一量。”
那宝娥也觉有理,就答应道:“正是了,你解下来罢。只量个身量,似我这般死心塌地去取经,也不往别处想。”
他却道:“正腾不出手来,你自己解罢。”
好宝娥,真就做这帮工。
她抓住他腰上银链,摸摸索索找扣头。
这身前看不见,她便伸过两条胳膊虚抱住他,在他腰後找。
她端的认真,也不知是不是摸着他痒处,忽听见他突然哼哼吟吟的,还略略儿有些喘。
听得个宝娥竖着耳朵,馋心大起,没奈何,暗暗想着那唐三藏的脸子,方才按回去。
这银链乍看简单,实则颇为繁复。
她没在腰後摸着扣头,又顺着链子一寸寸地捋,没一会竟捋至胸膛。
宝娥就往後退一步,先看那半掩在薄衫下的手。
他如今外袍大敞,她的手又将他的薄衫撑起,露出大片胸腹。
她的手恰按在一截银链上,也正巧在他右胸口的正中处。她忍不住碾动,听得些失稳的喘息,方才擡头看他。
宝娥看见那白孤的脸透出异样薄红,瞳仁略涣散,微张的嘴里隐见一点舌尖,心道这厮哪里是什麽裁缝,分明是个哄她犯淫心的浪货,真个要被打死才肯老实!
“哥啊,”她呆呆怔怔道,“系得有些紧了,解不开。”
“哪里使得蛮力,用些巧劲儿才好解开。”那怪隔着薄衫,覆住她手背,引着她的手缓慢地揉,轻轻地按。他眼眸稍眯,止不住哼哩哼地喘,并道,“待揉松缓些,说不定解开了。”
-----------------------
作者有话说:下章在後天晚上10点更,之後都是隔日更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