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呆子指着腰间:“这呵。”
白孤就掌住她腰,手指稍拢,便摸得宝娥十分心痒,止不住地小声哼哼。
她道:“好哥哥,嘴也痒了。”
宝娥正要点头,忽想起一桩,伸长颈子去看窗户。
见那没人,才又将脑袋缩回来,连连点头。
他便低了颈,含住她的嘴亲。
这一个将她唇咬,含裹吮舐;那一个将他身抱,或抓或掐。
正亲至好处,宝娥忽觉舌头上有甚东西滚动,冰冰冷冷,略坚硬。
随他亲吻,那东西在他二人的舌尖来回翻滚轻搅,又往她上颚碾,直碾得她口齿一阵发麻,连口津都吞咽不及,被他尽数吃去。
她就往後退一步,捂着嘴说:“你这厮嘴里是个甚物!真似在我嘴里放鞭炮哩,莫非要炸了我不成。”
那怪双眼恍惚,满面春情。
他就探出舌头,慢晃的舌尖上压一枚珍珠。
他笑笑,声音都含糊:“裁衣服麽,镶几枚珠子才好看。宝娥,宝娥……可觉爽利?”
那呆子也说实话:“是有些,哥啊,再耍会子罢,方才只略略儿尝了几下,没尽兴了。”
白孤便又咬住她唇,先将珠子在她唇瓣上滚一遭,又往她口中推。
那珠子推来碾去,直叫宝娥心欢意美,就要抱他。
可这回白孤却往後一避。
宝娥道:“我没推你,你怎就跑了,莫非也要往何处飞去麽。”
那怪听得“也”字,微微冷笑,心道这呆子果真没心肠,怪道那时节卯二要做条恶狼似的守着她,任谁都近不得身。
他将珠子含在口中,舌尖轻碾着,说话有些模糊:“宝娥呵,叫你一下吃尽兴了,岂不得抛之脑後,下回又认不得我?”
呆子骂他:“你浑说!这桌上不见碗碟,不见蔬果,我哪里吃了甚东西来。”
“莫说傻话。”那妖精倚坐在桌边,一腿垂下,慢悠悠地晃,另一腿曲起,踩在桌上。
不期他这等直接,那宝娥愣住。
她直直盯着他,想起这等初春时节,三五点山花也似这般,白生生,又带粉。
她就问道:“哥啊,你发疯症了,这是要怎的?”
“你且先看着,休言语。”那怪就将其握着,眼睛半眯,似拭剑那般把弄。
听得他绵绵长长的喘息,宝娥忽发了呆性,道:“却不曾见过谁人有这等浪性。”
那怪果真如她所言,闻言竟更觉爽利,甚还喘息着附和道:“是呵,这等滥淫妖精,要人治上一治才好。宝娥,宝娥……”
他止不住叫她,一把扯过她,就要与她亲嘴,又牵她的手来,拿薄纱裹了,与他一齐整治。
末了,他搂抱住她,要她坐他手上。
“怪道没尝着什麽口津,原是都往这处来了。”他的唇不离她的颊,哄她似的说,“宝娥,帮你尽数吃去,可好麽?”
宝娥已晕晕乎乎,心欢意美。
这呆子将那和尚的叱骂忘得一干二净,连连点头:“好,好,好生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