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对于这种文绉绉的说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从她穿书到现在的这几个月好像真的没有来过大姨妈,“。。。还真是。”
医师收回诊脉的手,转身取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开始写方子。
“医师,我是有什麽问题吗?”苏池小心翼翼地问询。
“你是血虚之症,这问题可大可小,重点在补,如不好好调理必然子嗣艰难咯。”医师的眼神在苏池和沈灼之间转了两圈後,低头继续写自己的方子。
“成亲几年啦?是不是一直要不上孩子啊?”医师突然擡头,给了苏池一个“我见得多了”的表情,“没少因为这受婆家的气吧?”
苏池:。。。
沈灼:。。。
“医师您误会了,我们没成亲。我就是。。。就是晕了几次,所以想来看看有什麽问题。”
“还没成亲啊?我可告诉你,那你得抓紧把身体养好,不然将来嫁过去,可有苦头吃。”医师写完之後,将方子递给药童,“我先开七天的药,早晚两顿,五碗水文火煎成一碗,听懂了吗?吃完了再来找我。”
医师又对沈灼说,“没什麽大问题,就是有些血虚,回去之後多吃点好东西,再配上我的药,保准日後让你三年抱两。”
沈灼:。。。
苏池:。。。
沉默,一路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沈灼去肉铺买了好多肉。
“咳咳,你以後晚饭不要回状元派吃了,跟我和石头留在家里吃”,以前凑活着吃吃也就算了,现在吃惯了苏池煮的,怎麽可能还咽的下花婶做的,沈灼忍不住嘀咕道:“之前状元派吃得那都是些什麽啊?”
“行吧。”苏池乖乖应下。刚才听了医师的一番话,苏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许久不来大姨妈肯定不是件正常的事,还是要将身体养还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苏池洗完衣服後,从羊圈里拿出竹篓准备去割草的时候,就看见沈灼手里端着一只碗,黑着张脸,站在羊圈门口等她。
“咦?你。。。你今天怎麽起这麽早?”上次见他早起,还是因为大师兄要开会,可今天又是为了什麽?
“喝了。”沈灼将碗递过来。
“这是什麽。。。是药?对了,我忘记早上要吃药了。”苏池接过碗,才想起来昨天去医馆配了药,说好今天开始喝的,结果起床後着急去洗衣服,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帮我煎的?太谢谢你了。”苏池触碰到温热的碗壁,将碗接过,随即苦涩的药味便朝她飘来。
她试探性地喝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好苦啊。”
但在沈灼眼神的压迫下,苏池不得不又连喝了好几口,最後实在受不了这个苦味,“那个,你有什麽事就先去忙吧,我待会喝完了,会把碗还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你觉得我在这儿盯着你喝药,是在担心碗的事吗?我是担心你会背着我偷偷把药给倒了。”
苏池:。。。!!!居然被他猜中了。
苏池无奈,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直接将剩下的药一口气倒进嘴里。
苦~实在是太苦了~
就在苏池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沈灼眼疾手快,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强迫她硬是咽了下去,苦的苏池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苏池:。。。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刚才对他的满满感动,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苏池原本以为沈灼这次送药是偶然,只是因为自己忘了熬药,所以他帮忙送一下,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之後的每天,沈灼早晚两顿,顿顿不落。不管苏池在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并把药碗放到她手里,盯着她,要她一滴不剩地把药全都喝完。
苏池也想过反抗,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实打实的弱鸡,完全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身体能够争气,早日过上不用吃药的日子。
可当这次,苏池边流鼻血边晕倒在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不用吃药的日子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