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灼低头细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麽一种妖兽,若是将它的骨头打磨成首饰,常年佩戴,倒是能对身体大有裨益。。。
“怎麽样?大家考虑怎麽样?是不是现在对这次行动充满信心啊。”大师兄双手捧心,满怀期待地看着大家。
陆陆续续的,有那麽几个人点了点头,还有那麽几个人附和地鼓了鼓掌,算作是支持吧。
“那你。。。考虑得怎麽样?”大师兄小心翼翼地凑近沈灼,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沈灼会拒绝,于是抢在他前头,不断给他画大饼,“你想啊,我们要是能抓到妖兽,那你身为状元派的掌门,该是如何的风光啊,到时候声名远播,每个人提起你都。。。”
“我去!”
“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再听我分析分析这。。。等等,你说什麽?”
“我说我去!”说完,沈灼直接离开了,也没去管身後兴奋地大喊大叫的大师兄。
“我跟你们说,这次我们状元派一定能够成功!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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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到苏池坐在小板凳上,她将两只袖子高高地挽到肩膀上,正背对着他,低头摆弄着什麽。
“嘶~”突然苏池猛地甩了几下手。
“怎麽了?”沈灼快走几步走到她面前,发现她正在。。。剥虾?!
“啊,你回来了啊。正好,正好,快来帮我一起弄。”苏池将竹篓往他那边推,里面是满满的一筐虾。
“这是石头今天抓到的,你看这麽多,趁虾还新鲜,我要快点把虾仁剥出来。”
沈灼无奈坐下,拿起一只虾,慢条斯理地摆弄起来。
“嘶~”当苏池第三次被虾刺破手指头的时候,沈灼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愈合起来的手,现在又被虾刺刺得血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外加他的嗅觉异常敏锐,苏池血中的独特异香直扑他而来,使得沈灼的眉头越皱越紧。
“臭死了,还不快去洗手。”说着,拿过她手里的虾,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剥了起来。
苏池一脸懵,还特地闻了闻自己的手。
还好,只是有些腥气而已。
他又搞什麽啊?
苏池虽然疑惑,但还是去洗干净了手。坐回板凳後,见沈灼剥地认真,苏池干脆把剥好的虾肉放进石臼里,开始制作虾泥。
他们两人一个剥,一个舂,全程没有人说话,都只静静地专注于手里的活。
沈灼在剥虾的间隙,悄悄擡头偷看苏池,正巧看到她头上的一缕头发滑落到脸庞。
因为手上沾了虾肉,所以苏池只是用手背简单地撩了两下,结果头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滑落下来,最後她放弃了,直接歪着头,只要不让头发遮挡住视线就行,转而继续专注手里的活。
那缕头发则随着苏池身体的活动,一晃又一晃。
沈灼盯着那缕头发,只觉得那头发不是挠在了苏池脸上,而是挠到了他身体里,挠他心,又挠他肺,让他坐立难安,心慌气短。
最後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跑到水井边,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手,直到手上没了腥气才回到屋里。
坐下後,他暗自深吸了几口气後,便伸出了手。
“你。。。怎麽了。。。”苏池话刚问出口,就被沈灼捧住了脸。
看着她什麽装饰都没有的发髻,沈灼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还毁了她一根玉簪。
沈灼看似心无旁骛地撩起那根头发,认真地将头发别到她耳後固定好,实则心里波涛汹涌,下一秒就要溃不成军。
“。。。谢谢。”
“呼~”弄好头发,沈灼长吁一声,现在终于能安心剥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