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在店里兜了一圈,越看这些衣服,越觉得透着现代的影子,那些口袋的设计,还有纽扣丶领口的样式,真的越看越熟悉。
“这些衣服都是谁画的样?”苏池问。
“是我们东家,瞿清小姐。”店员颇有些骄傲,“自从瞿清小姐接管了衣铺,这生意就越来越好,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做的这些样式。”
会不会这位叫瞿清的也是跟她一样的穿书人士?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苏池就有些等不及了。
“那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位瞿清小姐。”
“这个。。。”那位女导购有些为难,“瞿清小姐现在不方便见客。”
“那什麽时候可以见面?”苏池语气有些急切。
“这个还真不好说。”
“那我。。。留张字条,麻烦你帮我交给你们东家,可以吗?”
女导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并给她拿来了纸墨。
苏池笑着谢过,提笔要写时,一下子顿住了。
自己要写什麽好呢?
苏池思索了一下,快速下笔写完了,写好之後将纸对折,递给了女导购,“那麻烦你了。七天之後我还会再来的。”
“你为什麽要留字条?”走出瞿家衣铺,沈灼凑上来问她。
“我觉得她衣服做得好,想认识认识。”
“那你写了什麽?”
“也没什麽,就是打招呼的话。哎呀,别问了,我们再转转,看能给石头带点什麽回去。”
沈灼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最後也没再追问。
苏池走在屹城的大街上,左看右看,觉得什麽东西都新鲜,实在是有太多是她没见过的,眼睛忙得都看不过来了。最终她的脚步停在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她拿起了一个木头簪子,饶有兴趣地研究了起来。
这簪子所用的木料并不昂贵,但胜在设计精巧,簪尾处做成了镂空球形,里面镂空圆球一个套一个,惊奇的是每个球还都能转动。
就在她还在细细研究的时候,沈灼直接一锭银子扔到了小摊上。
摊主见状,立马眉开眼笑,“这位娘子好眼光,这可是现在屹城最流行的样式,你看你夫君多疼你,价钱都不问,直接就付钱了。”
“额?”
太过专注于手里的簪子,苏池压根就没听摊主说了什麽,只知道沈灼帮她付了钱。
苏池:“什麽?”
“没什麽。不用找了。”沈灼摸摸自己的鼻尖来掩饰上扬的嘴角。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到摊主说的话。
这下也不等她问清,沈灼直接拉着她走了。
“给我。”沈灼拿过她手里的簪子,替她认真地插到了发髻上。
“谢。。。谢谢。”
“算是赔你的。”
赔我?
苏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弄碎的那个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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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分,苏池和沈灼回了楙城,还不忘给石头带了一个精致的兔子灯,逗得石头直乐呵,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连午饭都没心思吃。
吃过午饭,苏池就收拾东西搬回了状元派。沈灼想留她,却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
晚上,沈灼躺在通铺上,看着原先苏池的位置上睡着石头,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胸腔中跳动的心脏,罕见的失眠了。
却不知,回了状元派的苏池也失眠了。
苏池在通铺上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也想不明白是为什麽。
“穿书的第一天都能心安理得地睡着,今天怎麽就没点睡意呢?”
直到天边微亮,苏池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没想,刚没睡多久,房门就被拍响了。
“谁呀?”苏池艰难地爬了起来,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开门,直接和同样顶着大大黑眼圈的沈灼面面相觑。
“沈灼,你有病啊?一大早的敲什麽敲啊。”
“喝了。”说着,一碗飘着苦涩药味的黑色汤汁怼到了苏池面前。
苏池接过药碗,赌气似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行了吧。”说完,她将空碗又塞还给了沈灼,“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