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陈天的小弟子带着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进了玄天宗。有陈天的示意,又有执法堂长老的叮嘱,两人很快被放了进来。
阮知书被带着进峰头时,第一时间看见了阮天赐,瞬间放松下来。
“阮长老。”阮知书上前一步,朝着阮天赐躬身行礼。
此时陈天坐在椅子上,并未开口。阮天赐站起身,看着阮知书,心中满意。面上却十足的和蔼可亲:“这位便是玄天宗高级长老陈长老,你便拜入他的门下。”
尽管见过家主那样的人物,但是阮知书在看见陈天後,还是第一时间被震慑到。瞬间低下头:“知书,见过陈长老。”
“嗯,上来我看看天分,若是资质太差,我这还是不要的。”陈天声音淡淡,看不出情绪。
阮知书闻言,有些担忧的看向阮天赐,来玄天宗之前可没说还要再看看。若是自己不合格,岂不是还要被赶回去?
她看着阮天赐和蔼与鼓励的目光,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伸出了手腕。
陈天伸手按在阮知书的手腕上,冷硬的神识瞬间钻入阮知书的体内。将经脉与丹田刺激的生痛,阮知书想到自己即将成为高门弟子,硬是忍了下来。
陈天的指甲在阮知书的手腕上轻轻一磕,瞬间一道血痕出现。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舒服的气息令他不由得闭了闭眼。
这血闻着真是不错,甚至有些特殊的气息。。。。。。瞬间,陈天睁开了眼睛,微妙的看了眼阮天赐,这人还真是给自己送了个好东西过来。
“阮知书是吧,好名字,日後就在我这修炼。炼气期还是太小了,日後好生努力。”这话说的很是和蔼,眼神中有热切与欣赏。
期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阮知书激动地点点头,当即就要跪下拜师,被陈天一把拉住。
“哎,不用如此,我们玄天宗多是爱才,你这样的好弟子,我替宗门收下是好事才对。”陈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一派良师做派。
倒是下面的阮天赐看得神情古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多麽感人的画面,难怪这位能当上高级长老,他自愧不如。
叫人将阮知书带去座下弟子休息的院子,陈天这才敛去了神色,重新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阮长老,做的不错,该给的自然是要给你。”话音落下,陈天挥手便有一道金光飞向阮天赐。
阮天赐迫不及待的接过,神识扫过储物袋内的东西,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擡头看向陈天,眼神中却少了许多敬畏,大着胆子道:“陈长老背靠大山,想来能处理好宗门内的事情,我阮家的弟子就交给陈长老了。”
瞬间,陈天的脸色阴了下去,眸光如电,射到阮天赐身上,好似将他从里到外给看透了。
“阮长老有心了。”陈天的语气阴恻恻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阮天赐美滋滋的收了好处,不再与陈天打机锋,很快便离开了陈天峰头。
对此,陈天纵然心中不喜,却也没说什麽。如今他没得到消息,一位外门的初级长老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
只是心中愤怒未消,屋内的书案陡然化作粉末。
弟子居内,阮卿钰眼神闪过诸多情绪,最终化作了坚定。
“莫师兄,这些可足够了?”阮卿钰忽然开口,问一旁还在刻录留影石的莫问。
对方很快停手,有些意外又了然道:“虽与事情大致符合,但这些话说的隐晦,还得再等等。”
“等到什麽时候?若是阮知书就在这一两天内。。。。。。”阮卿钰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在场的几位长老纷纷侧目。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妥。立刻低下头去,好半晌才尽量平缓语气接着道:“她一个炼气期的女子,如何能在那虎xue中久留?”
莫问眉宇之间满是担忧,正要开口。一旁的慈航冷静道:“这件事如今牵连甚多,已经有许多弟子受伤甚至失去性命,若不能一次性铲除幕後之人,仅仅抓住一个陈天不值得。”
“这和诸位长老一开始说的不一样,此前你们答应过,录下陈天的罪证便会缉拿对方,如今竟还要拖延到他真的犯下大错不成?”阮卿钰语气急切,双眼中燃起金红色的光芒,掩藏在衣袖下的指尖正有凤凰神火不断溢出。
一旁的乾坤卦跟着闪了闪,莫问有些讶然,心中也跟着无奈。这乾坤卦自从有了意识以来,总是和小孩一般,如今竟与阮卿钰一般态度。
于是,莫问看向阮卿钰的眼神也带上一丝‘慈爱’,斟酌道:“卿钰,此事我们既然已经知晓内情,定然会好好监视,一旦有任何风险都会及时出手阻拦。”
相比慈航长老的官方发言,莫问的劝告便有了温度。阮卿钰转过头,不去看几位沉默的执法堂长老。
见她态度执着,眼神中满是不服气。一位执法堂长老不由得皱眉,看了眼慈航与莫问,当即开口:“虽然你是清尘道君的弟子,但是我们执法堂执行公务,也容不得你在此指点江山,此事你莫要再插手了,先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