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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儿回房反省的那几天,“墓碑”消失了几天,将基地事务交由“坟墓”打理。
他需要亲自验证。
以言廷的警觉性和职业素养,怎么可能对“静默切割者”这种明显非同寻常的物品不起疑心?
“墓碑”如同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回了国内。
他隐匿在黑暗中,远远地、耐心地注视着言廷的一举一动。
几天观察下来,言廷的生活轨迹似乎并无异常。上班,处理案件,下班回家,接触的都是同事或与案件相关的人员,没有试图联系任何可疑人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然而,顶尖高手之间的感应是微妙的。
就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言廷在返回公寓的路上,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冰冷的蛛丝滑过脊背。没有杀意,但带着一种沉甸甸、来者不善的审视。
言廷面色不变,仿佛毫无所觉,依旧步伐沉稳地走进了公寓楼。
但他知道,鱼饵已动,渔夫该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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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廷进去两分钟后,“墓碑”如一道鬼魅,凭借惊人的身手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顶楼天台。他想看看,这里是否留下了什么被忽略的痕迹?
但他低估了言廷的警觉和反应度。
当他踏上空旷的天台地面时,瞳孔微微一缩。言廷正站在对面的天台边缘,正面直视着他。
“我当是谁。”言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墓碑,好久不见。”
“墓碑”沉默地看着他,如同一块真正的顽石。
言廷继续问道,目光如鹰般锁定他:“突然出现,找我何事?”
“墓碑”依旧不语,似乎在评估,又像是在等待。
“你不说话,”言廷踏前一步,气势渐起,“那你是来干什么?”
“顺路,无意看到你。”“墓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冰冷,听不出丝毫情绪。
言廷显然不信,嘲讽道:“是吗?一个杀手,和我这个警察,有这么顺的路?”
“墓碑”不想与他进行无意义的言语纠缠,直接转身:“无聊,走了。”话音未落,他竟毫不犹豫地从天台边缘翻身而下,动作轻盈诡异,如同融入墙壁的阴影,迅下滑。
言廷眼神一凝,岂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虽不知“墓碑”用了何种方法,但立刻转身冲向高电梯。凭借直觉和对周围环境的熟悉,他朝着“墓碑”可能离去的方向疾追。
追逐将他引至一片城市边缘的密林。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言廷放缓脚步,谨慎地搜寻,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身的阴影,却一无所获。
“你这么执着,想知道我做什么?”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墓碑”毫无波澜的声音。
言廷猛地抬头,只见“墓碑”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根粗壮的横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暗夜中的枭鸟。
言廷稳住心神,沉声道:“一个不确定因素围绕着我,如果是你,该怎么做?”
“你是你,我是我。”“墓碑”漠然回应,“你喜欢侦查,我只是无聊。”
“多无聊?”言廷追问。
“你这么喜欢问,”“墓碑”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如果我想走,你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