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英无奈,又一次出了远门。
岑枝再一次回到学校。
……
那是岑枝住校第二周。
周五放学,岑枝离校路上听到一些谣言,说一中的学生在南阳河那边打起来了。
岑枝只听到一个模糊的名字,她赶到的时候,人刚好被警车带走。
她心里不停祈祷。
或许不是他,只是同姓的人,正当她要走时,她却在远处草坪里,看见蒋正礼遗留的校牌。
岑枝大脑如宕机一般,不知道该怎麽办,想不到办法,只能傻站在警局大门前,硬生生等了四个多小时。
最後,见到了一面。
车灯照亮她所在的地方,她看见了蒋正礼浑身是伤从警局出来,他也看见了她。
岑枝下意识地想逃。
他妈妈却在这时走过来了。
校牌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金属制品深深陷进掌心,她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麻木地站在原地听完他妈妈的话。
再到後来,他拉住她,她亲口说出那些不得不说,心如刀绞的狠话。
一遍遍在脑海里重复播放。
逼她回想,她当年是怎麽对他的。
她对他太坏,太坏。
可他太好,太好。
他生长在光明里,她不能把他拉入深渊。
她走之前拼命地把他从中撇干净,希望他不受到伤害。
可最後,还是让他陷入了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当中。
可那是她能做到的所有了。
所以,蒋正礼,别怪我好不好。
——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的手不知道何时松了,岑枝伸手去试他体温,还是很烫。
岑枝去柜子里找药,幸好之前在医院买了些退烧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过敏史。
岑枝想着,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拿出手机给沈玉淼发去一条微信。
虽然,她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她更怕吃错药闹出人命。
两分钟後,沈玉淼还是没回消息,岑枝纠结了一下,找到电话打了过去。
“喂,淼淼——”
电话接通那一秒,岑枝开口喊道。
没想到,对面不是沈玉淼,而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宋温野哼笑一声,似在床上轻声哄人的声音,还有沈玉淼哼唧不满的声音。
岑枝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麽。
“什麽事。”
宋温野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岑枝怕他不知道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岑枝。”
“嗯,知道。”
岑枝看了眼沙发上躺着的人,思考了两秒说,“他有没有药物过敏。”
“没有,你尽管喂,他身体好得很。”
“……”
说完,对面果断挂断电话。
岑枝愣了愣,她好像找到是谁送蒋正礼来的了,甚至不用她说是谁,宋温野脱口而出回答。
除了宋温野,还能有谁。
岑枝顾不上多想,沙发上的人有要翻身倒下的趋势,几个跨步挡住。
幸好,没滚地上,不然,他就要在地上睡了。
岑枝又废了一番力气把他摆正,低头看着他模样不由得叹气。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她要怎麽才能给一个睡着的人喂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