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疯狂点头:“老明显了,就跟过敏一样!”
江初芋又唉了一声,小声咕哝:“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同学没听清,问她:“谁?”
江初芋回过神,摇头笑了笑:“没谁,赶紧画吧,今天要交作业了。”
*
下午,管家刚把锁匠送走,就看到顾泽洺的车。
“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他迎上去,仿佛看到了救星。
顾泽洺停好车,脸上没什麽表情:“爷爷在里面?”
“是的,太太也在。”
顾泽洺长腿一迈下了车,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知道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管家跟在他身後,小声补充:“太太似乎心情不太好,因为二少爷昨晚……”
顾泽洺脚步未停,只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早已料到。
穿过挑高的门厅,走进客厅。
秦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里,面色凝重。一旁的唐欣一见顾泽洺进门,立刻挺直了背脊,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怒意。
“爷爷。”顾泽洺刚开口,她立刻冷笑一声。“泽洺,你这是什麽意思?就算讨厌我,也不该故意定错闹钟时间,还把你弟弟锁在卧室里,你就这麽恨我们母子,巴不得我们去死吗?”
顾泽洺在对面沙发坐下,不慌不忙地接过管家递来的茶,这才擡眼看向唐欣。
他眉头微皱,似是困惑,又似是无奈。
“阿姨,您误会了。”他声音平稳,甚至带着几分慵懒,“闹钟是弟弟自己要求定在十二点,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忙。至于锁门……”
顾泽洺顿了顿,轻啜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弟弟昨晚又喝得烂醉如泥。您知道的,他在国外就有过酒後闹事的先例,那次不是差点把人打瞎了吗?我只是怕他昨晚又做出什麽无法挽回的事,才暂时把门锁上。”
闻言,秦老爷眉头紧锁,冷声问唐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唐欣脸色一白,急忙辩解:“爸,那丶那都是过去的事,小曜是喝醉了没意识,才会被人诱导犯错,他平时很乖的……”
“够了!”秦老爷子厉声道,“以後好好管教你儿子,让他自己反省反省,我们秦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爸,我……”
“你要是管不着,等秦曜醒了让他来书房,我替你管教!”秦老爷子的语气不容反驳。
唐欣不甘心地瞪向顾泽洺,又说:“就算秦曜有错,那你呢?你这个做哥哥的,怎麽能抢弟弟的对象?传出去我们家的脸往哪放!”
顾泽洺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
“抢?”他挑眉,像是听到了什麽荒唐的笑话,“初芋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什麽时候成弟弟的对象了?”
“我以为阿姨昨天说的人,是江女士的另一个女儿邹乐桐,没想到是初芋啊。初芋很优秀我承认。但弟弟一直惦记哥哥的女朋友,实在是有违人伦。”
他就这麽明目张胆的睁眼说瞎话。
唐欣被气得一时语塞,“你……”
“行了。”秦老爷子打断她,“泽洺是长子,按照规矩,理应由他先成家立业。至于秦曜,”他冷冷的瞥了唐欣一眼,“等他什麽时候学好了,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唐欣还想争辩,但碍于老爷子是长辈,只得悻悻闭嘴。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曜冲下楼来,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显然刚醒酒不久。
“妈!是不是顾泽洺回来了?”他怒气冲冲地喊道,随即看到客厅里的情景,顿时收敛了些,“爷爷。”
秦老爷子黑着脸瞥他一眼:“看看你像什麽样子!”
秦曜低下头,看向顾泽洺的目光充满敌意。
顾泽洺却恍若未觉,从容起身:“爷爷,如果没什麽事,我先回公司了,还有几份文件需要处理。”
秦老爷子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去吧。周六记得带初芋过来吃饭。”
“好。”顾泽洺微笑,转身时视线掠过唐欣和秦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