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忆点头,“没问题。”
“不过我想问,有多少题目,大约多久出结果?”
张超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看来,我们需要先聊会天儿再继续後面的系统测试。”
江知忆骤然紧眉,“为什麽?”
江念拍拍她後背,温和道:“小忆,没关系,先跟张医生聊会儿吧。”
在父母兄长注视下,江知忆紧绷着精神跟着张超然离开。
躺在他指定的躺椅上,江知忆看他转身走去墙边的斗柜,点上上面鎏金天使托架上的线香。
很快,一股淡淡的带着腐湿的泥土芬香就传到她这里。
这香气味儿怪异,却叫人心平气宁。
江知忆说:“感觉这个香,像下过雨後森林里的味道。”
张超然双手插兜地走过来,依旧笑地随和。
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问她:“感觉这里的温度还可以吗?”
随後,他往窗口一瞥,道:“开了窗了,会中和一部分空调的干冷。”
江知忆点头表示认同,“平时在家,我也会开窗户,自然的温度更令人舒服。”
“我大概了解了你的情况,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说说你怎麽看待自己失忆这件事?”
“哦,对了。”张超然补充说:“失去三天的记忆,倒是很奇妙的经历。”
江知忆渐渐流露出好奇,不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对他所说的话,那一个用词——“奇妙”。
她觉得有趣儿,在这淡淡的熏香下,她放松躺好,敞开与他聊了起来。
“我觉得你形容地很对,短暂的失忆,的确很奇妙。”
“比如说今天收到一个包裹,那是我买的一对情侣对戒,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我什麽时候在哪种心境下买的,这让我好奇。”
“所以你会探索那件事吗?”
“在探索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什麽?”
江知忆摇头,一点儿不犹豫。
“你知道脑海中的橡皮擦吗?我失去的记忆,真的被擦地干干净净,那橡皮擦品质可真好。”
“但是,我必然会怀疑,自己大脑中正在发生某种病变。”
张超然眨了眨眼,强调说:“昨天看了你的检查结果,脑部没有任何异常病变。”
江知忆玩笑道:“所以我有精神病喽?”
“看来你对精神病有误解。”
“总之是有病嘛。”
“那你知道,随便大街上拉来一个人,其实都过不了我们的卷面测试。”
江知忆觉得困惑,开始好奇这位医生。
“你的意思,大家都有病喽?”
张超然郑重点头,“没错。”
“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少有心灵绝对健康的人。”
江知忆摇摇头不以为然,反问他:“那张医生怎麽看待一个人突然失忆这件事?”
“你紧张它,它就是问题。”
“有病不就是要治吗?”
张超然摇头。
“我说过了,你的情况不属于器质性病变,你完全可以主导自己的情况。”
“换句话说,你还可以期待下一次失忆会是什麽时候?”